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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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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番外·花嫁(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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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口水防止秒怂,结果还是难抵浑身气势渐渐减弱,眼神乱瞟不敢再看对方:

    “你、你敢不答应试试……”

    ——

    “滑瓢大人用心良苦如斯,樱真是感动呢。”

    出了府邸大门,樱花妖与丈夫并肩而行,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纳豆小和尚。

    奴良滑瓢目光直视前方,神色不变:“我是为药郎君担心,怕他憋太久,憋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樱花妖温婉浅笑着点头:“啊,原来是这样呀。”

    奴良滑瓢悠悠然地哼了一声:“只希望,他们两个以后生下的孩子,能够更像药郎君一些吧。”

    樱花妖闻言,一派无辜地眨了眨眼,转脸看向他,小心斟酌的语气:“滑瓢大人……你不会是想要为小鲤伴相媳妇吧?怎么现在就想到人家孩子了?是不是想让小座敷生出个跟她一样可爱的宝宝出来呀?”

    “……够了。”

    一贯张扬恣意的大妖怪脚下不停,只是微微阖上了那双高傲无匹的金色眼眸,轻声地道:“你这个坏蛋。”

    樱花妖顿时扑哧一声被逗笑了,美丽夺目的面容上泛起极柔情的笑意,挽着他的手臂朝家走去:

    “好,樱是坏蛋。滑瓢大人辛苦啦。”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傅小昨并没能够像自己计划中的那样,瞒着所有人自己偷偷躲起来研究#蓝蛋蛋的正确使用方法#。

    因为她忙着准备嫁人去了。

    倒不是说,筹备婚礼需要她忙到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的地步,只不过——

    既然要嫁人,就要提前置备礼服;既然要置备礼服,就要准确测量出身高三围等等数据;既然要测量这些数据,她长大后的样子就注定无法保密——除非她想用小孩子的身体出嫁……

    事实上,就在她第一次使用蓝蛋蛋的妖力成功长大后,该副等身画像便由弈老师亲手画就,并且迅速拓印数百份,一一分发到府中每一只妖怪下属手中,谨为珍藏。也是从同一天起,府邸内的每处角落,都开始弥漫出一种“吾家小主人初长成”的蜜汁羞耻的欣慰感。

    除了卖药郎。

    依照那些笨蛋的原话——“啊啊!就这么把小主人嫁给他,果然还是不甘心啊不甘心!瞒着他!瞒着他!婚礼之前绝对不许他见小主人的面!”

    于是,到头来,原本计划好的“瞒着所有人”,最后变成了只瞒着卖药郎一个……

    整整一个月,傅小昨当真连一面也没有见到过他。

    在这期间,她总算是弄清楚了蓝蛋蛋同学的“作息”规律。

    由于卖药郎从外形上看,差不多是二十五岁上下,她使用蓝蛋的妖力时也就有意控制在了相近的年岁——几次试验下来,妖力效用维持时间是三天,恢复需要的时间则是七天——也就是说,每次妖力失效过后,她需要等四天才能“再次长大”。

    除此以外,葛叶亲自为他们挑选了婚礼的日期。

    不早不晚,正是除夕当日。

    ——

    转眼就到了除夕——

    前一晚。

    傅小昨最近都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患了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

    而这种紧张感,终于在这晚,看到端端正正摆放在案上的嫁衣礼服的一瞬间,上升到了顶峰。

    ——啊啊啊她快要透不过气了!

    手里捏着一如既往沉睡不醒的蓝蛋蛋,指尖都微微泛着白。为了明天的婚礼考虑,过去七天里,她都一直没用过蓝蛋蛋的妖力。

    僵着脖子看向边上打着盹的九命猫,傅小昨嗓音发抖地唤她:“小九啊……”

    九命猫小姐耳朵颤了颤,刷的睁眼看她:“嗯?你怎么还没睡啊喵?天没亮你就得起来准备穿戴呢。”

    正是因为明天的安排跟九命猫自己的日常作息不太相符,这会儿她才偷偷溜到傅小昨房间里来,努力培养睡意,决心今晚不再修仙,好让自己在明天能够清醒一点。

    可现在,连她个夜猫子一个盹都打完了,作为明天主角之一的傅小昨,却居然还没睡。

    傅小昨有苦说不出,一脸泫然欲泣:“我、我想见卖药郎……”

    对方整个猫顿时愣了愣:“现在?可他们不是说——”

    傅小昨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九命猫话音戛然而止,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跳起身就准备出门去了。

    傅小昨不放心地在她身后碎碎念:“你先看看他睡没睡,睡了就算了……要不变成猫再去吧,小心点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

    对方头也不回地压低声音抛来一句“知道了!笨蛋!”然后便乖乖变成了黑猫,一个纵跃不见了踪影。

    ——

    卖药郎进门来的时候是单独一个人,身边没有九命猫跟着回来。

    房门到床前,中间隔了层纱屏,从两边都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在几秒钟或者更长的时间里,双方都没有说话,傅小昨看他推门进来后便停在了那层纱屏前,没有再走近一步。只有浅浅微凉的药香味儿,划破空气的阻隔,幽幽静静地往房内侵占而来了。

    傅小昨轻轻叹了一声气:“药郎先生,他们说,出嫁前夕,新娘子是不应该见新郎的。”

    ——彼此间不应该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以此彰显自身的从容矜持什么的……

    卖药郎没有动作,低低应了一声:“嗯。”

    傅小昨也没有动,话音里透着一股难言的纠结:“可是,我觉得吧……还是应该先给你看看……万一你不喜欢呢?”

    她把蓝蛋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他听。

    之前看到嫁衣的那一刹那,她总算是倏然醒悟过来,自己这几天来的紧张感究竟为何——其实与其说紧张,不如说是心虚感更为恰当。

    让身为新郎的他,直到婚礼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新娘是长什么样子的——这样真的好吗?

    不管别人觉得怎么样,傅小昨自己是觉得很不好,总好像有种在捆绑销售、强买强卖的古怪感觉……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的话,她并不希望自己被瞒着。

    这样的“隐瞒”已经脱离她彼时的初衷了,明天不仅仅是除夕,还是他们的婚礼。

    婚礼……婚礼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啊。一点点的欺骗都不应该有。

    傅小昨微微垂下目光,轻声地说:“药郎先生……请进来看看我吧。”

    她一直保持着当前的姿势没有动,直到听见那道浅浅的脚步声从屏外走近过来,也始终垂着目光,默默看着身上寝服的布料。

    ——其实之前她不是没有纠结过,第一次用这幅面貌见卖药郎,该穿什么衣服啊?转眼又想,大半夜的还纠结穿什么衣服,当然是睡衣了……

    那要什么颜色呢?素一点?艳一点?活泼一点?

    ——要不干脆也穿冰蓝色怎么样?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下一秒,就被她自己枪毙否决了,不说这种所谓“情侣服”的想法有多么囧雷,单单这色调就显得过于冰冷妖异,没有一定气场绝逼撑不起来,卖药郎穿着是好看,别人穿着大概会很奇怪吧……

    现在她身上这身是很浅的蓝色,较之前者要少几分冷感,多几分柔和与轻缓。

    卖药郎转过纱屏,入目便是端端跪坐在被褥间的那抹身影。

    ——的确是长大了。

    他心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脚下就微微停了下来。

    之前是小小软软的一团,像颗被包覆着的花蕊,让人连看她都不忍心用力看。

    现在这颗花蕊初初绽放开来,开成一朵水莲,通身尽是不胜采撷的羞赧娇美。

    卖药郎静静看着她,就像看着一颗自己捧护在手心的小花芽,一夜之间突然绽出了花儿来——心里有种无以言表的奇妙感,混杂着陌生的酸涩与甜蜜,在心尖某处最柔软的角落里,无声地肆虐蔓延开去。

    身前沉默太久了,傅小昨低垂着的眼睫有些不安地颤了颤,微微掀起一些,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眼睛一点也没变,还是像两颗黑亮的琉璃珠子。

    卖药郎的目光被那双眼中熹微的怯意轻轻一触,胸膛中那股奇妙的酸软感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一把,竟然瞬间更盛了几分。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几乎带着某种难言的无可奈何感,继续走近去,停在她床被前坐下。

    傅小昨有些忐忑地看他,始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小小声地问:“怎么样?”

    卖药郎伸手从她披散的头发中勾起一缕——以前只有及肩长短,现在已经散落了大半个身子,不变的只是温软的触感。

    那缕黑亮的长发从他指尖滑落,他的声音低低的:“我看到了……没有不喜欢。不会不喜欢的。”

    闻言,傅小昨紧绷着的浑身才顿时一松,肩膀微微耷拉了下去:“其实吧……我还是人类的时候,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这具身体长大以后,居然跟她彼时身为傅小昨的样子看起来一模一样——让她不禁要怀疑,自己以前小时候难道就是座敷这个样子的?可努力去回想后,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她突然又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皱着眉头看他:

    “不对啊——'没有不喜欢'?就这样?没了?这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夸我几句吗?”

    卖药郎不置可否,话音淡淡:“夸你什么。”

    傅小昨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比如……夸我闭月羞花啊,超出你想象的美丽可爱啊,远远高出你的预期啊,第一眼就让你情难自禁啊——之类的。”

    卖药郎嘴角流泻出一丝笑意来:“你这不是替我说了吗。”

    “才怪……你要真能这么想才有鬼。”

    傅小昨嘟嘟囔囔着,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哼了哼:“想想也是嘛,看到樱花妖那种级别的大美人的时候,你都能够心如止水,我这种清水小白菜更加算不了什么了。”

    卖药郎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眸光沉沉淡淡地看着她:“你还想让我怎么夸你呢?我是不是应该说——想在你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印上我的吻?”

    “……喂!”

    傅小昨被这突然超速的车速惊得瞬间脸色爆红,差点被口水呛到:“只是让你随便夸我几句,谁让你开黄腔啦……!?”

    卖药郎看她炸毛的样子,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沉声道:“该睡了。”

    傅小昨心里还带着刚才的羞涩,依言乖乖躺进了被子里,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小声地道:“……你也是啊。”

    “嗯。”

    淡淡应了一声,卖药郎伸手过来,将她搁在被面上的两只手放进被子里,没有直接接触到肌肤,只握上腕间的衣袖。

    傅小昨窝在被中的身子却瞬间瑟缩地抖了一下,一双眼睛微微带着愕然地睁大了些——印象中对方惯来微凉的手掌,此时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触来,竟仿若错觉般,热烫得惊人。

    卖药郎给她拉好被子,然后静静轻俯下身,嘴唇轻轻靠近她的额头,最后停在了距离一寸的上空。

    他似乎是抱着一种理智的克制守礼,让自己不碰到她,气息间却带着难言莫名的灼意。

    如此停了数秒钟,彼此的气息轻轻交错着,生生透出一种缠绵的意味来。

    “……等我。”

    一直到对方起身离开,那道仿佛幻听一般的低声呢喃,依旧隐约萦绕在傅小昨的耳边。

    ——

    第二天的婚礼,整个进程上,其实并没有傅小昨想象中的那么累。

    按照习俗,他们本该是前往神社去,但铁血城中并没有神社,所以按先前的计划,即是请杀生寺稻荷神社中身为巫女的桃花妖帮忙,在征求稻荷神的同意后,暂离寺一天,前来充当了神官之职。

    言则,整个婚礼流程都是在家中进行的,其间并没有让她走多少路。

    事实上,真正让傅小昨感到麻烦的,只是换衣服这件事。

    一天下来,她真的换了好多套衣服!

    起初是天没亮的时候将她唤醒,由葛叶亲自为她挽发,以龟壳梳束紧,上妆,添上一堆叮叮当当的饰物,最后穿上白无垢。

    听桃花妖与安倍晴明分别念了祝祷文后,她又被带下去,脱下身上的白无垢,换上一袭繁琐华丽的礼服,然后穿着这一身让她走路都嫌费劲的礼服,跟卖药郎共饮了三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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