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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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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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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澄一路赶回左家,诺达的房子里竟连一个人也没有了。

    空荡的大宅子像是灯火通明的鬼屋,处处都透着安静的诡异。

    司澄心慌得厉害。

    她匆匆跑上二楼,所有房间都被锁上了,连左放的房间和画室也是。

    他不在家里。

    可他怎么能不在家里呢?

    几天前在画室的窗台前,他还那样脆弱无助地看着她。

    他怎么会不在呢?

    司斐声说他们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但司澄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每天都在家里,家里的每个人都表现如常,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件事。

    司澄跑到左放房前,她似乎还能听见他在房间里挣扎的声音,可任她如何敲门呼喊也无法点亮门后的黑暗。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拼命擦掉,深怕会错过门缝下任何一点动静。

    可真的没有人。

    整个左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哭。

    “呜呜,阿放……”

    忽然,有人叫她。

    “澄小姐。”

    司澄蓦地抬起头,看见平日里伺候她的小秦正站在楼梯口朝这边看过来。

    走廊上没有开灯,司澄连滚带爬地跑到她面前,满面的泪痕。

    【阿放呢?爷爷呢?他们都去哪里了?还有袁叔,他在哪?!】司澄着急问。

    袁叔是中午的飞机走的,他遣散了家里所有人,只留下了小秦。他让小秦整理好了司澄的行李,亲自送去了司斐声的公司。

    他说司澄一定还会回来,让小秦留在家里等他。

    小秦本来一直都在楼上,刚才听见楼下有动静才下来看看。

    果然是司澄。

    小秦扶着司澄说:“袁叔走之前让我留下等小姐回来,他让我跟小姐说,少爷去国外看病,请小姐不要怪他。”

    看病?

    司澄慌张抓住她:【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阿放什么时候走的?】

    “大前天下午。”

    大前天……

    左放发病后的三天里她一直都待在家里,唯一一次出门是和孟舟一起去超市,可那时他分明跟她说过左放还能和她一起上学的……

    司澄哭得满脸通红,她抽噎着质问:【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小秦为难道:“是老爷……他吩咐家里不许有人对你提起这件事,我们不敢说。”

    是左华兴。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带走左放?

    尽管袁叔留下话说是带左放去国外看病,他没说他们不会再回来,可他们走得这么突然、走得这么蹊跷,司澄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左放了。

    司澄哭得弯下了腰。

    小秦抱着她,一边给她拍背顺气,一边劝她:“澄小姐,你别太伤心了。虽然老爷和少爷走了,但你还有哥哥呀。你以后搬去和你哥哥一起住,不是也很好吗?”

    哥哥?

    ‘呵,他跑得倒快。’

    脑海里忽然蹦出了司斐声的声音。

    司澄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推开小秦,狂奔下楼。

    司斐声的车子送她回来后就一直等在大门口。

    看见司澄跑出来,他冷清的眉眼稍微拧了拧。

    他下了车,“澄澄。”

    司澄的眼泪在夜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她扑到司斐声身前,【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走是不是?不是因为阿放,是因为你是不是?!】

    司澄眼睛都哭疼了。

    她其实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只是直觉左华兴这突然的举动与司斐声有关。

    所以那天左华兴才这么急着回来,所以他要问她关于哥哥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所有事情就都能连起来了。

    司澄不知道司斐声和左华兴究竟有什么仇怨,不管有什么仇怨都好,那都跟她无关,也和左放无关,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左放。

    【为什么为什么啊!】司澄失去了理智,她捶打着司斐声的胸膛,想要他把左放还给她,【为什么你一回来阿放就走了,为什么他连说都不肯说一声,他明明还那么脆弱,他明明不能离开我的……】

    “澄澄,你冷静一点。”司斐声抓着她的手臂,他不在乎她的拳头,可他心疼她的眼泪。

    他强势地将司澄揽进怀里,温声地劝慰:“澄澄,左放不是值得的人,你不要为他伤心。我们和左家,永远不可能交好。”

    【我不管我不管!】司澄根本听不进去,她一把将司斐声推开,用手语拼命地喊:【阿放值得!他就是值得!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说完,司澄转身向车库跑去。

    她不会开车,整个车库里她唯一可以驾驶的只有那辆小绵羊。

    她骑着车冲出去,车速快到司斐声不敢伸手去拉她,怕将她带倒。

    “澄澄!”

    司斐声望着她在寒风里疾驰的背影,皱眉上车跟上她。

    小绵羊很久没有充过电,那天又带着她和孟舟下山采买,这会儿骑出来没多久就已经提示没电了。

    司澄不敢停下来,她知道司斐声在跟着她,一旦停下来,他一定会拦着她不让她去找左放。

    可她根本不知道那边才是机场的方向。

    从荫山道下来,还未驶到大路上,小绵羊呜咽一声断了电。

    司澄怎么也发动不了它,身后司斐声的车越来越近,司澄心急,干脆一脚将它踹倒,自己拼命跑起来。

    荫山道漆黑一片,袁叔不在,没人指挥控制室给她打开路灯了。

    司澄怕冷,这样寒冷的室外,她早就已经被冻僵了身体。

    地上的薄雪被她踩成了一汪汪小塘,雪水沁进她鞋子里,脚底冰凉一片。

    唯一温热的是她的眼泪。

    司澄视线里一片模糊,根本不曾注意原本平坦的道路突然多出了一块碎石。

    她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钻心的疼。

    司斐声的车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澄澄!”

    司斐声快步上前将司澄抱起,她小脸一片冰凉,衣襟和袖口都被雪水打湿,柔嫩的掌心被石子划出一道血痕。

    他立刻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将她的手捂在胸口处。

    司澄窝在他怀里哭泣,司斐声温凉的怀抱不似左放那般温暖,一想到左放,司澄的眼泪便愈发不能停下来。

    “呜……哥……我想去找他……”

    怀里悲戚的哭声让司斐声皱了眉头,他将司澄打横抱起,沉声道:“先回去再说。”

    司斐声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小公寓,但为了将司澄接过来,他才特意选了市中心的这套大房子。

    上下两层的平层设计,简约的设计和后现代的装修风格,让整个屋子看起来简洁明快,宽阔又不失设计感。

    二楼的空间全部属于司澄。

    司斐声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楼,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咸骨粥。

    房间里,洗过澡的司澄正窝在床上,失去了神采的双眸就像没有生气的娃娃。

    司斐声坐在床边,摸了摸司澄已经变得温软的小脸。

    他柔声道:“澄澄,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司澄毫无反应。

    “来,喝点热的。”司斐声将牛奶递给她。

    司澄拒绝了。

    她望着司斐声,眼睛里仍然没有焦距,“我要去找他。”

    从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司斐声眸子沉了沉,“澄澄,他没什么好的,你该忘了他。”

    “我不。”

    “为什么?”司斐声眉间微微皱起,却还是温声劝着。

    他知道司澄在左家住了十年,她心底善良,又一直觉得左家人对她不错,现在一时不舍,他可以理解。

    毕竟她还不知道那些都是他们欠她的。

    司澄还小,心思又单纯,司斐声不忍打破她的天真,但她不应该对左放这样割舍不下。

    司斐声放下牛奶,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澄澄,你还小。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人,会有人比他更适合你。”

    “我不要。”司澄倔强重复:“我谁都不要。”

    司斐声眸子一沉,没有说话。

    “哥,你让我去找他吧,好不好?”司澄眼眶里的湿润在灯下闪着光,她软了声调,似哀求地反握住司斐声的手:“哥,我求你了。”

    司斐声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澄。

    从前在司家,司澄是公主,是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

    公主的所有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司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求而不得,但她生性实在可爱,没人教也知道赖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

    可十年未见,她却被生活逼迫着学会了用这样祈求的语气同人说话。

    司斐声除了心痛与自责,根本说不出半点责备她的话。

    “澄澄,今天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哥哥都能答应你。但是左放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他是个疯子。”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司澄摇头,她拼命解释:“他只是有自闭症,但他很聪明,他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他很善良,而且……”他就要好起来了。

    “自闭症?”司斐声轻哼一声,“傻澄澄,他得的不是自闭症。”

    司澄一怔,“……什么意思?”

    看着司澄惊讶的表情,司斐声眉间舒展开了,“看来,还没人告诉你这件事。”

    司斐声此时淡然的表情让司澄莫名觉得害怕,握着他的手陡然松开,“没人告诉我,什么事?”

    自从左放换了主治医生,司澄便再没到孟舟的诊所去过。

    今天再看见孟舟,司澄以为自己会生气,但她没有。

    因为她更想从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司斐声将她送到诊所里后,和孟舟两个人单独关在办公室里说了一会儿话,再出来的时候,他对司澄说可以进去了。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两个小时后,他的助理会过来送司澄回家。

    临走的时候,司斐声看着司澄苍白的脸色顿了顿脚步。

    司澄以为他会说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司斐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掌沉重,司澄却并未感觉到压力。

    等他走了,司澄走进孟舟的办公室,看见他正撑着额头,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司澄回身锁上房门,孟舟被落锁的声音惊醒,抬眼看见司澄,有歉疚的神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孟舟让司澄随意坐下,而后在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还是橙色的汽水。

    他递过去,“给。”

    司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

    孟舟自知理亏,将饮料放在司澄身旁的小桌上,在司澄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两家的。”孟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饮料,仰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左家也不好惹,你哥我更惹不起。做人真难。”

    左放的病情其实是属于个人**,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孟舟不能擅自对第三方透露,否则左家追究起来,他绝没有好果子吃。

    但司澄刚才在门外听见司斐声说,不用等左家,他现在就能把孟舟这个诊所铲平。

    孟舟妥协了。

    但不是因为司斐声的威胁,而是因为司澄。

    孟舟不能擅自透露左放的病情给第三方知晓,但司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第三方。

    司澄不想听他抱怨,便先开口问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孟舟似乎对司澄能说话这事儿一点也不意外,但他对骗这个字有些敏感。

    他怔了怔,看了眼司澄脸上的表情,孟舟放下饮料,长腿优雅的交叠,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泛着点点冷光,语气微凉,“我不得不这样做。”

    司澄捏紧了身下的皮质靠垫,“是爷爷让你也瞒着我的?”

    “首先,我要纠正一个问题。”孟舟推了推镜框,道:“左华兴,并不是你爷爷。”

    司澄一愣,他竟然和哥哥说了一样的话。

    “但关于这个部分,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所以,”孟舟回身,办公桌上有一个很厚的文件夹,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将文件夹递给司澄,“你先看看这个。”

    司澄接过,翻开第一页,“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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