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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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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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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落悬崖时候,因为挂在树枝上,魏瑾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从此流落民间,吃尽苦头,后来阴差阳错被幽灵组织的人看上,带回去培养成了杀手,从此世上再无魏瑾,只有黑煞。

    就此十多年,黑煞生活在杀怒、鲜血和仇恨之中,杀过成千上万的人从无败绩,甚至杀了幽灵组织的老大自己上位,他自以为时机成熟了,三年前便想找狗皇帝报仇,没想到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还好被小阿玥出手救了,不然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他原以为弟弟阿玥肯定早就死了,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当初被老镇国公良心发现给出手相救,还换成了已经夭折的魏浟,依旧享受着皇子的身份,拥有着光鲜的生活,手握着无上的权力。

    仿佛是命运弄人,两兄弟在一场皇权的争夺屠戮中幸存下来,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在白一个在黑,不过,说到底,时至今日,二人都只有同一个目的,便是为父母报仇,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黑煞确实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杀了狗皇帝,可是,他心中唯一的一束光,唯一的指引告诉他不行,他也就忍耐下来。

    毕竟十六年都忍了,现在眼看着离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黑煞看着遗诏良久,呐呐出声询问,“你还记得么?”

    其实,时隔太久,黑煞已经有点记不清父母的容貌了。

    魏浟摇摇头,他更不记得了,因为年纪太小,不记得父母的容貌,甚至记不清那天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从小到大,无数次重复出现在噩梦里的那天夜里的惨叫和鲜血。

    二人沉默许久,魏瑾转而又询问:“你打算怎么办?”

    魏浟收好遗诏,道:“有这个东西就好办了,我觉得,最佳时机是来年元宵的时候,魏宿五十大寿,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请楚王和端王进京贺寿……

    “我猜想,他肯定也打算那时候立太子,所以,不如给他来个猝不及防……两个月时间应该足够准备了。”

    魏浟说着,突然想起来,娇娇说,她的前世,正月十五是太子谋反失败的时间……

    说来也巧合,这次想要谋反的不是太子,而是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功败垂成?

    黑煞询问:“那需要我做什么?”

    魏浟思索片刻,来到书案边,提笔铺纸快速写出来一张名单,“正月十五之前,这上头的人能劝服就劝服,不肯臣服就直接送去见阎王,然后让人替换,最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黑煞将名单揣进了怀里,反正这种事是他手下的人最擅长。

    这三年,肮脏见不得人的事,都是黑煞来办的,他要做的,就是帮小阿玥清理障碍,背负所有的罪孽……让他继续光鲜的活着就好。

    黑煞离开大半个月回来,将箱子交给魏浟之后,从书房里出来,盲目前行,也不知怎么走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流萤的门前。

    因为时间太晚,里头已经熄灯了,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她已经睡下了。

    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前,敲了敲房门,“咚咚”沉闷的三声声……

    流萤已经睡着了,可是练武之人有警觉,稍微听到一点动静就会立即惊醒,所以,当听到夜半熟悉的暗号敲门,就知道是谁正侯在门外了。

    他回来了,看来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流萤真不想去开门,但是,又不敢不去,因为他肯定有法子开门的。

    只能起身披了件衣裳,前去打开了房门,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打个照面,门外的黑影就已经迈步而入,直接就将她扛在了肩上。

    流萤当时内心是崩溃的,心下还在哀叹,一直指望他出去这么久,碰了好看的花花草草,对她失去兴趣,不会再来了。

    看这如此饥渴难耐的模样,莫不是前去东莱,大部分时间在赶路,没空找什么莺莺燕燕?

    关上房门,进入里屋,黑煞跟摆弄什么玩具一样,褪去了衣物,先看了看背上的伤,“怎么样,伤可好了么?”

    流萤抱着肩膀,耻辱的低下头,“嗯”的回应了一声,养伤了快一个月,已经结巴快痊愈了,就是有些痒痒。

    男人从背后抱着她入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袋,塞进她手中,道:“我从东莱带回来给你的。”

    流萤侧脸瞄了他一眼,缓缓打开看了看,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对精美细致的鎏金珍珠耳坠,当时就有点无语……

    片刻后她道:“我没有耳洞。”

    “……”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黑煞仔细看了看她耳垂上的肉肉,还真的没有。

    他竟然,一直,没发现……

    只是因为平常看小表妹都戴着耳坠,摇摇晃晃的很好看,流萤却从来也不戴,明明戴上更像女人的……所以黑煞就在东莱买了这一对珍珠耳坠。

    谁知,她不戴是因为没有耳洞……

    流萤有点搞不明白,这男人突然送她个根本用不上的珍珠耳环作甚,莫不是为了羞辱她?

    随后,他的吻落到了她光滑的颈肩,带着一股喘出的热气。

    流萤痒的缩起了肩膀,其实心下有点疑惑,怎么他去了一趟东莱,整个人都变得说不出来的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办完了正事,还抱着她问:“你的脚怎么这么冰?”

    因为下人房内是没有烧炉子也没有地龙的,所以流萤屋里很冷,一到冬天她天生脚就一直是冰的,对此一点也不奇怪,反正习惯了。

    黑煞道:“正好我很热,帮我凉快一下……”

    随后,男人就把滚烫的脚伸到了她脚上,惊得流萤连忙缩了缩,结果被他用脚夹住了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帮他凉快了。

    暖融融的感觉从他脚上传来,他身上也是滚烫而火热的,流萤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也有温度,或许他也不是看上去那样,像是一把没有感情只会嗜杀的冰冷兵器。

    隔日,书房之内,魏浟坐在桌边翻阅文书,现在已经把办公地点搬回了王府,这样就可以多一些时间留在家里,办公事的闲暇,还可以多看一看娇娇。

    比如说现在,魏浟坐在椅子上,慕含娇就坐在他腿上,香娇玉嫩的身子靠在他怀里。

    慕含娇一根小手指在他衣裳上头画着圈圈,还娇滴滴的询问:“表哥,我这样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办公?”

    魏浟阖眼,“不会。”他在努力克制娇娇的诱惑,这样才能一直黏在一起,最好不影响办公。

    慕含娇根本就不信,因为能明显感觉到,坐下就有个东西顶着她,还一跳一跳的……

    她真的怕打扰到他呃……

    不过抬眸偷瞄一眼,男人一本正经办公的样子,绝美的脸庞,配上专注的神情,目光认真的顶着手上的文书,时而落笔批注,男人认真起来实在迷人,看得人好像喝醉了似的,迷迷糊糊的有点眩晕。

    中途魏浟喝茶的时候,慕含娇突然想到询问,“表哥,明日真的要去冬狩么?我有点怕有刺客……”

    魏浟眸光黯淡下来,呐呐道:“不会有刺客了。”

    “可是……”慕含娇还想说,前世真的有一大波刺客,皇帝好像还因此受了伤的,想一想就不太安全。

    魏浟琢磨片刻,突然将人叫退出去,而后让陈越好生看着外头别让人靠近,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跟慕含娇说似的。

    等确定安全了,魏浟才捧着怀里慕含娇的肩膀,凝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娇娇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么?”

    慕含娇澄澈的目光映出他的模样,歪着脑袋,似乎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确实想知道,魏浟既然不是真的魏浟,那他到底是谁。

    魏浟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爹就是你说那个弑父的先太子。”

    慕含娇屏住呼吸,差点惊吓的咬住了舌头,瞪大眼睛,错愕的目光久久看着魏浟。

    魏浟看她反应,就蹙了蹙眉,柔声道:“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

    慕含娇摇摇头,诧异半晌才回过神来,也压低声音才道:“你是先太子的遗子,那我说那个,前世冬狩刺杀皇帝的是谁?”

    魏浟回答:“我哥。”

    慕含娇有点迷糊了,她之前知道,魏浟是被掉包过的,倒是不知道,竟然是用堂兄弟来掉包的?所以,魏浟真正的姓,还是姓魏?而且,他还有哥哥?

    魏浟沉声道:“当年,是外祖父把我救下的”

    十六年前,老镇国公起初答应帮辰王夺嫡,全是因为家族的利益着想,因为先太子刚正不阿,一向跟高家不对付,若是先太子上位,肯定第一个拿高家开刀,整顿超纲,于是就出了高家为主的众多世家勋贵拥护辰王夺嫡。

    可是,老镇国公没想到魏宿会这么残暴不仁,杀了自己的手足亲兄弟也就罢了,连年幼无知的孩童也要赶尽杀绝,东宫一个不留活口……

    当年老镇国公看见东宫被血洗的时候,便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便知道高家是有怎样的罪孽深重。

    所以他在看见仅存的遗孤的时候,心软了,把三岁的孩童藏了起来,留下了一点有望赎罪的星星之火。

    藏了几个月之后,正好当时遇上五皇子夭折,老镇国公一瞬间就有了这个计策,将先太子遗孤换成了已经夭折的魏浟……

    从此,魏玥就以魏浟的身份活着,也从没人有过怀疑。

    当然,这些事也是老镇国公临死的时候才肯告诉魏浟的,魏浟因为从小的噩梦早就有些预感,所以听闻前因后果,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而是更加激励了自己超强的斗志。

    虽然高家参与了夺嫡之争和血洗东宫,可老镇国公是救命恩人,魏浟一向都将高家放在仇人列表的最后。

    不过魏浟特意解释,“当年我父王没有弑父,都是魏宿为了夺嫡构陷出来的,至今还让我父王背负着骂名……”

    魏浟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慕含娇,明显她很是惊讶。

    她第一个问题,就是:“所以你真名叫什么?”

    魏浟抿唇,摸了摸她的头发,道:“魏玥,不过我从小都用着魏浟的身份,早已经习惯了,今后也不打算换回去的,娇娇不用在意这些。”

    慕含娇第二个问题,抬起袖子,伸出小小一截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魏浟的脸,又问,“那,表哥你的容貌当真改过的么,他们就没人认出来?”

    慕含娇微微摇头:“没改过,他们都说,我跟年轻时候的先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没有人怀疑。”

    毕竟,孙子长得跟爷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谁会怀疑呢?估计皇帝自己也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儿子,是哥哥的儿子,并非他生的。

    魏浟还道:“改过容貌都是用来骗人的,比如说皇后,她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从外头捡来的,被青囊门在脸上动过刀,所以长成这样。”

    慕含娇想了想,愈发细思极恐,这么说,不管高家,还是皇帝的那一大家子,全是魏浟的仇人?难怪……魏浟会说他自成一家。

    这都还要感谢,高家至少还有个外祖父良心未泯,知道当初犯下弥天大错,所以留下弥补的种子。

    至于舅舅,因为是舅舅害死的爹爹,慕含娇也已经把高家当成了仇人……反正大概也明白前世为什么舅舅这么不待见她了。

    随后慕含娇又问了第三个问题:“那,那个刺杀皇帝的,你哥,他现在去哪里了?”

    魏浟回答:“就在身边。”

    慕含娇觉得,应该是在附近藏着的吧?

    倒是不在意魏浟他哥到底是谁,寻思了一下,前世这个人死得也太惨了,当时魏浟还在太原,恐怕知道他哥哥死了已经为时已晚了……

    想想前世,阿浟表哥不但给了他放弃了皇权,他放弃的还有复仇……又或者是因为生命垂危已经无力复仇了。

    慕含娇心下有些心疼,想了想,又提醒道:“你千万拦着他,别让他去刺杀皇帝,冬狩时候守卫森严,人家早就防备的!”

    魏浟点头:“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娇娇放心,我们去了天池山,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去打猎都带着你……娇娇你会用弓箭么?”

    慕含娇摇摇头,她怎么可能会用弓箭啊,只会骑马而已。

    次日,皇帝领头坐着御辇,带着御林军,领着皇子嫔妃,就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去天池山行宫,十一月中旬一年一度的冬狩之日。

    虽然洛京还没有下雪,可是绵延不断的天池山半山腰都已经被雪白覆盖,黑白交加,远远看去仿佛一副绝美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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