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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廷宽很不屑的看了秦鹤然一眼,这等粗鄙的女子如何配做他的妻子。
“哎,你怎么能骂人呢?”
吴腊梅推了吴廷宽一把,让他上前:“你看看,这多般配……”
“我还说你与村东头的旺财般配呢,你怎不嫁它?”
秦鹤然心里窝着火,说话也不客气,吴腊梅被这难听的话给气到了,可还是笑嘻嘻的:“嗐,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你大伯母。”
“我们家廷宽可是秀才呢,又一表人才,与你倒是很登对呢。”
吴腊梅的笑容让秦鹤然觉得恶心,她推开吴腊梅就进了屋。
“哎……”
“姑母……”
吴廷宽很是厌烦,真不知道这样粗鄙的女子有何好的?自己这个姑姑竟让自己娶她。
他堂堂一介秀才,怎会娶一乡野村姑为妻?
“哎,……”
吴腊梅看秦鹤然态度如此恶劣,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吴廷宽回了自己的家。
一回到吴家,吴廷宽立刻耷拉着脸,一脸不悦的看着吴腊梅:“姑母,那女子如此粗鄙,您怎让侄儿娶她?”
吴廷宽文绉绉的话换来了吴腊梅的白眼:“什么粗鄙不粗鄙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官老爷?”
吴廷宽把头扭向一边,很不认同吴腊梅的话,可自幼就读书的他知道不可与长辈争辩。
看吴廷宽这幅样子,吴腊梅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一身绫罗绸缎,你爹娘为了供你读书,那是几年都舍不得穿一件新衣服。这些年,更是为了能让你去参加县试勒紧了裤腰带,几乎没吃过一次饱饭,而你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得细皮嫩肉的。”
吴腊梅越说越起劲:“你就不能为你爹娘考虑考虑吗?”
“那秦鹤然是粗了些,可这穷地方的女子谁不是一样?抛开她的品行不说,就她那容貌,你还不满意吗?”
吴廷宽默不作声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吴腊梅还在继续唠叨:“她手里可是有一大笔银子,只要你娶了她,那银子还不得全是你的?”
吴腊梅恨吴廷宽这样假清高,说什么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全都是屁话。
“廷宽啊,”吴腊梅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不娶秦鹤然,你爹娘可没银子在给你去县上参加县试了,你这些年的书可就白念了,若真觉得秦鹤然粗野,到时候你高升了在休了便是。”
吴腊梅的话让吴廷宽有些心动,他心中有抱负,发誓要考起功名。
可若因为银钱短缺而中断了科考之路,那他是不甘心的。
“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如果不是因为吴廷宽是自己的亲侄子,吴腊梅才不愿意这样苦口婆心的劝他呢。
这吴廷宽被吴腊梅大哥养娇了,自幼就宠着,从不让他做活儿,在衣食住行方面,那是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给吴廷宽买好吃的。
还砸锅卖铁的供念书,盼望着吴廷宽考取功名他也跟着享福。
可就吴廷宽这样的,能有多大出息?
难道考取功名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吴腊梅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不努力就能拥有自己想要的。
就算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在家族里也有竞争,只有变得更优秀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
秦鹤然带着怒气回了自己的屋子,进里屋把她放在腰间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继续用木盒装着。
“给你,滚吧,别整天跟着我。”
秦鹤然把木盒一股脑的塞进白霂秦的怀中。
白霂秦都蒙了,怎么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呢?女人,真是个善变的物种。
秦鹤然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气,也是因为她知道白霂秦身份不简单,尽管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是来做什么,可她不想和他搅和在一起。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农门的日子。
“姑娘?是在下惹姑娘生气了?”
白霂秦在还没有证实秦鹤然是不是圣女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是的,我不想被你卷入危险之中,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吧,不要来打扰我们。”
白霂秦被秦鹤然推搡着出了正屋,看着秦鹤然因生气而变得微红的脸,白霂秦竟然觉得她有些俏皮可爱。
想起她做出来的美味食物,心生一计,在秦鹤然推搡他时,闷哼了一声,随后皱着眉头,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暗中用内力把后背的伤口震裂开来。
“啊,你怎么了?”
看白霂秦的脸色不对劲,秦鹤然没有在推搡他,反而是关切的看着他。
“可能是伤口裂开了,姑娘不必担忧,在下是个粗人,不碍事的。若因为在下的出现给姑娘带来了困扰,那在下给姑娘道歉,在下这就走。”
白霂秦抱着那几个木盒就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把后背留给了秦鹤然。
而秦鹤然在看到白霂秦后背上的衣服有血渍渗透出来,哪里能放心的让他离开。
“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秦鹤然很烦恼的跺了跺脚,然后拽住白霂秦的衣袖:“等等吧,我帮你处理伤口在走,免得死在半路我还成罪人了。”
在秦鹤然看不见的地方,白霂秦嘴角微扬,很快又恢复冷竣的模样。
“怎好麻烦在姑娘呢?”
白霂秦转身,就看见秦鹤然的嘴巴在动,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这个秦鹤然定是在骂人。
心里那股邪火也出了,秦鹤然叹了口气,很认命的去屋内拿了干净的毛巾,打了一盆热水,才指使着白霂秦坐在椅子上。
“家里也没有创伤药,只能把伤口清洗干净,至于你身上的毒,我是没办法解的。”
秦鹤然的话让白霂秦吃惊了一下,她竟然知道自己是中毒,按理说,在这中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应该是民风淳朴,不可能会有人做出下毒这等恶事来啊。
秦鹤然果然和那些女子不同,希望她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吧。
白霂秦也没有矫情,把木盒放好就开始脱衣服,背对着秦鹤然。
看到那裂开的伤疤,秦鹤然很愧疚的看着白霂秦:“抱歉,忘记你身上有伤了。”
“无碍,姑娘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