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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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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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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重履行承诺,的确几天没理他,连睡觉都隔了半壁江山,他才发觉他的恋人非常非常小孩脾气,比起说开,习惯冷战,虽然会冷着脸接受他热好的牛奶和熨好的大衣,但表情十分冷酷,但出门前还是会说“我走了”。

    而沈望继续上音乐班,周末去看医生,偶尔还会去商场买打折的牛肉、鸡蛋和奶。由于他在华人圈非同寻常的知名度,总是会被拍照,起初他看到举起的手机还会吓一跳,但时间久了还会朝他们笑笑,希望发到微博上的时候,能帮他修修图。不过顾重知道后,就让他出门戴口罩,担心有狂热的粉丝会尾随他。

    然而粉丝没有找上他,倒是有个不速之客找到了他。薛言生是天生靓丽的人,即便带着墨镜口罩,也能艳压四座,摘下墨镜后,更是飞扬跋扈到极致。沈望见到他那健康的脸,便自惭形秽,更别提对方一身名牌加持,而他穿着白色的家居服,还带着咖色的围裙,输得很惨。

    他对这个花枝招展的情敌说:“顾重还没下班。”

    薛言生斜他一眼,道:“谁说我找他了?我找你。”沈望楞了一下,然后给他倒了新买的红茶,还有顾重囤在冰箱里的巧克力慕斯,但薛言生显然对不知名产地的红茶抱以怀疑,始终没动。沈望正襟危坐,害怕薛言生是来劝顾重跟他分手的,虽然顾重不会情谊动摇,但薛言生说的话,十分在理。沈望一直知道薛言生是怎么评价他的,无非是私生活混乱、没心没肺。

    “你别紧张。”

    “我没有。”沈望飞快地说。

    薛言生嘲讽地笑了下,说:“我是来道谢的。”

    沈望疑惑地看向他,薛言生别扭地说:“蓝鹤的事。”

    他才恍然,而薛言生继续说:“我们那档综艺,这几天要继续播了。因为出了很多事,观众倒是很期待我们假惺惺一起旅游的戏码,所以收视率应该会破表,所以你可以趁胜追击……”

    “你参不参加那档节目?”

    “哪档?”

    “《我的声音》,如果你参加,我就推了,我可不希望网友们总是把我们俩捆在一起比较。”

    沈望刚想开口,就听到薛言生不耐地说:“你不用问我想不想去,请我的综艺节目可以从外滩排到埃菲尔铁塔。我这次来,也就是度假顺便跟你说一声。毕竟顾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还敢玩弄他,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我不会了。”

    “你这种人,说话不作数。”

    “那怎么样你才会信我?”

    “我信不信重要吗?顾重肯傻傻地信你就够了。”

    沈望说:“既然你是顾重最好的朋友,我就应该博得你的信任不是吗?我不想他夹在我们中间难做人,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提议,我会努力做到的。”

    薛言生惊愕地看着他。

    沈望笑着说:“我比你想象得要爱他。”

    晚上顾重回来,然后冷着一张俊脸问他:“我的蛋糕呢?”

    沈望关掉洗碗的水,说:“下午拿去招待客人了。”

    顾重如临大敌地皱起眉,问:“徐斯?”

    沈望擦干手,拿冰凉的手碰了下他的脸,顾重捏着他的手腕,神情不善地看着他。沈望笑着说:“是薛言生。”

    “他怎么来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叫我好好对你。”

    “你怎么说的?”

    沈望环着他劲瘦的腰,轻轻地说:“我说好的。所以我刚刚下楼去买了抹茶味的蛋糕,你要吃吗?”他牵着顾重的手,走到餐桌前。而顾重粗声粗气地说,一块蛋糕就想收买他,但手还是诚实地打开了包装得很好的礼盒。顾重心里估摸着这几日的生气,应该已经让沈望知道忘记他们初遇的下场,所以神情渐渐缓和。而沈望撑着脸看神色冰冷的人吃蛋糕,好笑地说:“我过几天要回国内参加一档节目。”

    “哪个?”

    “《我的声音》,”沈望笑着说,“为我的老公本存点钱。”

    顾重呛了个半死,红着脸说:“好端端的,你说什么。”沈望献宝似的给他看通讯录的备注,排行第一的是他的电话“A老公”。顾重被他的厚脸皮吓到了,有可能这就是大四岁的游刃有余。当他满脸通红的时候,沈望还能笑着说:“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东西吗?”

    顾重缓了半天,说:“我陪你去。”

    “不用,你的游戏策划才刚刚开始,你留在这里,我去就行,一周录一次,我两三天就能回来。”顾重纠结地问:“还有哪些嘉宾?”

    “都是些老歌手,两三个选秀出来的爱豆,还有……”

    顾重听出他不自然的停顿,掀起眼皮问:“谁?”

    沈望说:“闫怀,你知道他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小演员。顾重不动声色地说:“我记得他不是个演员吗?”

    沈望回:“凑数的吧。”沈望起初并未觉得不妥,直到临走前的一天,他正在理行李,把衣服卷成一条后塞进24寸的行李箱,由于是参加节目,他带的都是以前比较显眼的衣物。而顾重这几日都正常上班、下班,回了家就是逗狗逗猫,似乎不受他的出行影响。因为忙着理东西、和PD联络,沈望睡得比较晚,都是顾重负责早餐。沈望还夸过他。但真的临走前,顾重不以为意的表情还是刺痛了他,他走到顾重的跟前,搂住正在办公的男人。

    顾重问他:“几点的飞机?”

    “十点的。”

    “路上小心。”

    说罢,顾重就去拽限制他工作的手臂。

    沈望不依不饶地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你没有别的想跟我说吗?”

    “没有。”

    沈望蹭蹭他的脸,哑着声音委屈地问:“真的没有?”顾重却像是忍无可忍地起身,把他推到墙角。沈望被他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顾重吐在他脖颈的呼吸又热又痒,他却不知危险地搂着顾重的腰,顺着他紧致的腹肌向上摸去。顾重钳制住他作乱的手,低着声音说:“出租车在下面等你了。”

    沈望不舍地说:“老公,你要在家乖乖等我。”

    “快点走。”

    沈望一步三回头地拖着行李箱走了,而顾重面无表情地目送他,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立刻给薛言生打了个电话。

    下了飞机,沈望被记者和粉丝围了个团团转,他没带助理,被挤得东倒西歪。没有任何遮掩的素脸被拍了上万张照片。比起别的,他更担心明天的热搜。好不容易到了节目组安排的酒店,第一个迎接他的却是闫怀。他可没有忘记闫怀和乘天背地的交易,他绕过闫怀往自己的房间走,闫怀却堵住了他的路:“我们能谈谈吗?”

    沈望不理他,挤开他的身体往前走。

    然而第二天,沈望一开门,就见到闫怀的脸,憔悴而失落。沈望冷眼看他,说:“就在这里说。”

    “关于之前的事,我很内疚,但喜欢你,我没有说谎。”

    “如果你的喜欢指的是利用和威胁,那你的确没有说谎,即使你不看新闻,听听小道消息,你就应该知道,我和顾重已经复合了。”

    “我知道,但……”

    “但什么?”

    “你不怕我把我们的事告诉顾重吗?我不想威胁你,但你知道,有这个可能。”

    沈望听得好笑,说:“我们的事?你是指我把你错认成顾重,花钱跟你独处的事?”

    “你可能已经忘了,但你那时候抱着我,说了很多事,包括小时候。”

    “如果你想卖给媒体,那你需要证据,因为我进乘天的那刻起,那些我的从前就被销毁得干干净净了,如果你想告诉顾重,那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他已经知道了。”

    闫怀难以置信地说:“不可能,他知道了还跟你复合?”

    沈望说:“是。”

    连他都难以置信,但顾重的确不在乎他的从前。沈望绕过闫怀,去后台化妆。他望着镜子里苍白的人影,扯起嘴角笑了下,在心里默念,顾重不在乎,所以你也不用在乎。不要在乎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一遍遍地跟自己说,嘴里哼着他上台准备的曲目。轮到他抽签时,他是全场最后一个表演的嘉宾。化完妆,穿好表演用的舞台服,他没事干地在后台里乱串。刚跟大前辈打完招呼,准备回他的准备室时,便听到隔壁两个人正在腹诽他。

    “是谁赢都不可能是沈望赢,我听说他这几年一直酗酒,嗓子早坏了,他只是为了出演费来的吧,谁不知道他在外面洗钱的事?”

    “那是真的?”

    “当然,否则他怎么可能每年都给孤儿院捐两千万?你当他真的是为了献爱心吗?像他这样仗着自己以前得过几个奖就吃了这么多年老本的人,怎么可能赢?而且要我说,他那些歌也根本不好听,也就是时代滤镜。他的嗓子就更别提了,就是KTV水准。”

    “说过了吧,他好歹也是你师兄,乘天当时不就是靠他起步的吗?”

    “那是以前,他这几年不是一直在给乘天添麻烦?没有乘天,他还在酒吧里做脱衣舞男呢。”

    “真的假的……”

    沈望深吸了两口气,推门而进。那两个小年轻看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话都不会说。而沈望拉出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问他们:“我怎么不知道我洗钱、做脱衣舞男的事?”

    其中一个立马鞠躬,道:“对不起,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

    而另一个则梗着脖子,不说话。沈望打量了他两眼,长相算是出挑,是近两年乘天流量代表,沈望之前跟他一起被采访过,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哥,发出去的通告也都是说自己谦逊的,却没想到台上台下完全是两个人。

    沈望说:“谣言很会说,但不知道歌唱得怎么样。黄胜这两年看人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

    “我又没说错!”

    “你几岁?”

    那人不屑地发问:“二十,怎么?”

    沈望笑笑,说:“那你娱乐圈事业结束得也太早了。”

    “你威胁我?”

    “不,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预告,像你这样目中无人却没有一技之长,还总是道听途说的人,能混出名是你命好,希望你的命足够好,让我两年后还能听到你的名字。”说罢,沈望笑着退出了房间。他的助理却面露怒色地说:“要不要教训教训他?”

    沈望说:“他几岁,我几岁,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错。”

    “什么?”

    “我的确是来赚钱的,”沈望摸出手机,“说起来顾重这两天都没有联络我……”

    录到一半,沈望呆在房间看嘉宾们的演出,的确有两把刷子,什么高音,美声唱腔,怎么厉害怎么来,但他准备的曲子普普通通,没有什么难度。助理问他要不要换,他却坚定地说,就唱这个。然而还没清静几分钟,就听见了薛言生怒气冲冲的声音。薛言生一进来就问他:“你怎么还跟闫怀搞不清楚?”

    “我?闫怀?”

    “你别装傻,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想接节目了,原来是因为闫怀在,要不是顾重问我,我都没想到这一层。你怎么这样?”薛言生怒不可遏地坐到他的面前,而他后面还跟着林峙。林峙忍不住出言讽刺,说:“你这个人怎么听风就是雨,前两天跟我说沈望悔改了,今天又说沈望果然还是以前那个模样。你能不能给你的大脑装个IQ提升机?”

    “你闭嘴,”薛言生吼完林峙,继续说,“亏我之前还相信你说的话,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怎么好意思一边和闫怀示好一边和顾重住?你别想说没有,闫怀都告诉我了,他说你考虑跟他在一起。”

    而林峙则抱着胸,在旁边煽风点火:“人家小夫夫的事,管你什么事?你老娘舅啊。”

    薛言生则怒不可遏地说:“你给我闭嘴,再说我剁了你JB喂狗。”

    “你说话脏不脏?”

    “要你管!”

    沈望被他们一唱一和闹得头疼,连忙说:“你被闫怀骗了一次,怎么还信他?我和闫怀一清二白,他不过是想要借我炒绯闻。等等,你不会原封不动地告诉顾重了吧?”

    薛言生说:“当然,我从不隐瞒。”

    林峙叹了口气,说:“说你老娘舅还抬举你了,你就是拆迁大队的,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沈望给顾重打了通电话,顾重没接。他急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而工作人员一次次地催他上台,小助理宽慰他没事的,但他心神不宁。但望着工作人员们着急的脸,他还是上了台。台下是早已安排好的观众,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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