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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之嫡女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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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一边说,苏子衿脸上的笑意便越发浓了几分,看在萧何眼底,却是有些碍眼十足。

    “长宁王世子和世子妃可真是好手段!”看向司言,萧何眸光幽深起来。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所谓的‘乔颜’以及‘百里奚’正是司言和苏子衿,只是,他本以为借着那底下的阵法可以困杀他们,却是不料……到底还是算错了一步。

    尤其是司言身边那个疆南国师,委实出乎萧何的意料。

    心下如此想着,萧何却是丝毫没有迟疑,径直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箜篌,在众人都没有反应的时候,他抬手吹起那玉埙,一道流畅的乐声,顿时倾泻了出来。

    只是,那乐声方一响起,下一刻便是有另一道乐声随之而来,打断了原先乐声的流畅,将其紧紧锁住,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在那一瞬间,萧何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吹奏笛声的墨白,眸底满是震惊之色。

    安魂曲……除了墨家的钜子,这世上不会再有其他人会吹奏!

    “师叔大抵是认不得我了罢?”墨白放下手中的笛子,朝着萧何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容依旧极为皎洁。

    “你是……”萧何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道:“子辛!”

    当年萧何盗取往生丹的时候,不过二十多岁,而墨白……或者说,在墨家他只是唤作子辛……墨子辛,那时候他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如今十多年过去,萧何如何能认得眼前的孩子就是从前那个围在他身边喊着师叔的童儿?

    “正是。”墨白微微一笑,神色极为淡漠:“师叔多年未归,不认得子辛也是正常。”

    墨白在墨家的名字,其实是子辛,而白则是他的字。为了出任疆南的国师,他便将字化成了名。

    缓缓笑着,不待萧何回答,墨白便继续道:“师叔这些年化名为萧何,倒是委屈师叔了。只不知这十多年来,可是有人唤过师叔本名……墨琛。”

    墨家人素来心气高傲一些,尤其是萧何……或者说应当是唤作墨琛。墨琛当年才是最为心高气傲的,只是可惜,他在尚且未当上钜子的时候,便放弃了一切。

    “子辛,你如今便是要捉拿我的了?”墨琛盯着墨白,冷冷一笑:“不过你若是能够进了这处阵法,我便束手就擒!”

    安魂曲倒是不分造诣,毕竟只是迷惑人心的把戏,既然墨白也会安魂曲,他现下倒是没有办法再像之前救孟瑶的时候那般,将苏子衿和司言一群人也迷惑并斩杀了。

    可这阵法……是他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他从前之所以心气高傲,便是因为他在术法和阵法方面的领悟力极高,故而现下这个阵法,便是墨白再如何厉害,墨琛也有绝对的把握他解不开!

    瞧着墨琛如此自信的模样,墨白却是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依旧圣洁,可看在苏子衿的眼底,便是有了一丝狡诈之意。

    下一刻,便是听墨白道:“师叔大抵是不知子辛为人。”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司言,淡淡道:“我师叔的夫人……你可是拿捏住了?”

    此番话一出,便是听得墨琛瞳孔微缩,下意识的,他便偏头看向司言,却见司言神色极为淡漠,冷然道:“自然。”

    一声自然落地,墨琛便立即眯起眼睛,双拳紧握道:“司言,你不要以为这般就能骗到我!”

    他的夫人身在何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既是不知道……如何会拿捏住她?

    “本世子为何要骗你?”司言清贵的脸容依旧毫无情绪,那双凤眸幽深依旧:“落风。”

    落风闻言,立即会意,随即他挥了挥手,便见不远处,天色扛着一个人,便缓缓朝着他们而来。

    “本世子素来听说墨家有人擅接骨之术,不知这断了头颅的……”司言抬眼,清冷道:“你可还接的了?”

    那北姬画的容貌可以是易容术,被砍断的手和舌头自也可以是墨琛的接骨之术,但一个人的头颅若是被砍断了……又有谁能够接的回来?

    “司言!”墨琛上前一步,怒吼道:“你若是胆敢将我夫人如何,我就将苏子衿碎尸万段!”

    每个人都有软肋,尤其是动了情的男人……墨琛的软肋是他早已亡故的夫人,而司言的软肋则是苏子衿!

    “好大的口气!”司言面无表情,眼底的杀意极为明显。

    听着墨琛的话,便是墨白,也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梢,只是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便见苏子衿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分明神色温软依旧,却是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之意,叫人委实奇怪的很。

    如此一想,墨白便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苏子衿的为人……可他堪堪一愣神,便是见司言朝着他看来,那冰冷至极的眸底,幽深一片,令人不由有些心惊。

    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墨白便装作若无其事看向墨琛,淡笑道:“师叔如今还不敢出来……早已是瓮中之鳖,又何必如此呛声呢?不妨束手就擒,我也好将师叔与……”

    “墨子辛!”墨琛打断墨白的话,咬牙切齿道:“你身为墨家之人,却与这般蝇营狗苟之辈勾结,如此不光明磊落,可真是让我见识了!”

    墨琛是个高傲的人,即便这些年为了自己的夫人……他也自认为是依旧光明正大。

    可墨白这厮的性子太过狡诈,几乎没什么操守可言,他方才的话,不正是在说自己无能解开这阵法,却可以用墨琛的夫人,逼迫他出这阵法之内吗?

    “师叔此言差矣。”墨白双手合十,唇边荡出一抹笑来,瞧着极为真挚:“所谓光明磊落,大抵要对旗鼓相当的人,师叔年长子辛几十年,吃的盐比子辛吃的米要多的许多,子辛无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着,墨白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却是看的墨琛心火旺盛起来。

    “好你个子辛!”墨琛指节泛白,怒道:“你莫要以为……”

    “这般叔侄的大戏,”苏子衿忽的有些不耐烦一般,笑着打断道:“不妨便先停一停罢。”

    说着,她轻笑一声,眉眼如画道:“萧……不对,墨琛前辈,你如今倒是可以不出来,只是本世子妃的耐心有限,若是你再不出来,本世子妃便径直让人将她的脑袋砍下来好了,正巧她嘴里有一颗万年寒冰珠,也是个稀罕物!”

    说着,苏子衿挑眼看向墨琛,桃花眸底一片杀意凛然,俨然便不是开玩笑的话。

    无论墨琛为何如此,为何与孟瑶勾结,又如何情深不换,可如今的情况,他们便正是对立一面。若他们不杀了墨琛,那么墨琛势必要杀了他们。

    成王败寇,从来不讲究道义二字!

    “苏子衿,你敢!”墨琛倾身上前,径直便越过那院落的门槛,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来。

    与此同时,司言早已先一步将苏子衿搂在怀中,身旁落风等人齐齐上前,意图置墨琛于死地。

    只是,出乎苏子衿的意料,墨琛的武艺极好,那深厚的内力一出,便立即震的落风等人往后倒去。

    司言见此,心下立即便泛起了一丝冷色,随即他看向墨白,沉声道:“保护好她!”

    说着,司言将苏子衿轻柔的放了下来,一言不发的便执剑朝着墨琛的方向而去。

    苏子衿心下明白司言的意思,毕竟她看得出来,在场的几个人中,唯独司言才是墨琛的对手,墨白虽也是无疑不错,可到底比不上司言喝了麒麟血的厉害。

    见司言将苏子衿放在自己的身侧,墨白有些愣住,随即他叹了口气,心下却是暗道司言这厮太过信任他。若是师叔当真袭来,他其实……是会率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的。

    如此想着,那一头司言和墨琛已是交上了手,两人有些势均力敌之意,越是打斗下去,便越是令墨琛惊诧。

    墨琛一个转身,便朝着司言的下腰处刺去,可这时候,司言却是翻身一动,径直便将长剑朝着他的脖颈处而去。

    快速的移动,墨琛险险的躲过那长剑的攻击,却不想,这个时候,前一个掌风过来,就要朝着墨琛的心口处击来。

    只这个时候,他顾不得深思,便一掌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袭去,那副模样,俨然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了。

    司言离得极为远,便是想要过去,也丝毫做不到瞬间移动,而落风等人的速度,更是跟不上墨琛的掌风,那蕴含着浑厚内力的掌风眼看着就要落在苏子衿的身上,下一刻,便见墨白眸色一深,眼底闪过哑然之色,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护住了苏子衿。

    掌风狠狠击中墨白的后背,墨白咬着牙,抱着苏子衿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松开,转瞬之间,两人便就这般倒在了地上。

    鲜血喷涌而出,墨白瞧着被摔在一旁的苏子衿,张了张嘴,似乎下意识便想要问她摔疼了吗,可嗓子极为暗哑,眼前一黑,他还来不及说话,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苏子衿微微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瞧着墨白,那清俊的男子面容依旧圣洁,哪怕是染了尘埃与鲜血,也极为惹眼。

    另一头,墨琛似乎亦是被墨白的举动震惊到了,只他完全来不及说话,便觉身子一重,有掌风落在自己的命门上,痛意渐渐模糊起来,他来不及爬起身,便见司言已然将尖锐的利刃落在了他的胸口处。

    ‘噗’的一声,墨琛口中有鲜血溢出,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被天色扛着的那个女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

    ……

    烟京之中,斗争涌起。

    彼时大殿之中,小皇帝楼兰端坐在龙椅上,神色惶惶。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贵公公站在一侧,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

    “陛下!”就在这时,刑部尚书朱成上前一步,拱手道:“臣有事启奏!”

    瞧着朱成忽然上前,众人皆是诧异的看向钟离,所有人都是知道,朱成乃是右相一派的人,如今忽然启奏……莫不是与摄政有关?

    “何事?”楼兰咽了口唾沫,机械性的回道。

    “臣接到密报,”朱成低眉,回道:“吏部尚书陆垚近几年收受贿赂,枉顾科举,舞弊巡视!”

    吏部素来便是管理文职官员的任免、考选、升降、调动等事,其中科举之事便是纳入吏部的管辖范围,而刑部则是对这类案件进行审理与调查,如今朱成这般说辞一出,朝堂上众皆议论起来。

    楼霄站在最前端,只眯着眼睛,只字不言。

    陆垚是楼霄的得力干将,专门从门生中选任了几个能人任命官职,可以说,陆垚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助力之一,不断为他在朝堂扩充填补自己的人手!

    陆垚闻言,脸色微微一暗,却是没有多么慌张,便见他拱手上前,沉重道:“陛下,臣不曾做出这等子事情,还望陛下明鉴!”

    陆垚自觉有楼霄庇护,并且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本就无证据可查,如何还能被问责?

    只是,陆垚委实有些看低了钟离,如今既是钟离将此事端出来,便自是有他的把柄握在手中。

    下一刻,便是听朱成冷哼一声,正色道:“陆大人可莫要嘴快才是,本官若是没有证据,难道还会平白来诬陷你不成?”

    说着,朱成低下头,拱手道:“陛下,微臣手中有检举之人送来的证据,里头有陆大人与各个考生……或者说好些个已是当朝为官的大人之间的信函和票据等!”

    随着朱成的话一落地,便是有下属从外头而来,缓缓将那些个证据呈了上来。

    瞧着这极为眼熟的证据,一旁默不作声的楼弥便不由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震惊之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这些东西,本应该是在他的府上才对!如今到了这里……却是令他猝不及防!

    只是,楼弥的这般神色,却是落在了楼霄的眼底,原本楼霄对楼弥还有些怀疑,故而这事情一出来,楼霄便是将视线落在了楼弥的身上,在见到楼弥表现出震惊的一瞬间时,楼霄心中顿时便有杀意缓缓浮现。

    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些东西是出自楼弥之手……至于楼弥为何要做这种事情……楼霄不知道,可不代表他不会去猜测,毕竟按照血统来说,楼弥可也是皇室的血脉,正经的世子!

    “陛下,臣……臣冤枉!”在看到那些个证据的时候,陆垚还是极为震惊的,只是他私心里觉得楼霄能够救他,便是自然而然的朝着楼霄的方向看去。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楼霄脸上满是阴霾,显然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东篱的朝堂,虽楼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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