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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怎知下毒之人会是皇上?”傅琴问。
“除了皇帝,还有谁想致我于死地?无非是觉得我用竹箜打了他的脸罢了!”太后动手将那香菇清炒油菜心倒掉,面无表情的说:“今日之事,不可有半丝声响传出去。”
傅琴回答:“婢子明白,可毒已经下了,您若是没动静,皇上会不会还故技重施?咱们躲得掉一次,却未必次次都能躲掉啊!”
太后深深闭了闭眼,手指缓慢的拨动着手中的佛串,佛珠相互碰撞,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清亮。
当夜,康敬帝那边便收到了消息,说太后腹痛难忍,晚膳只草草用了两口,剩下的便没吃下,已经叫了太医去,但是太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骤然换季,太后岁数大了,身子难免吃不消,日后多将养就是。
这个说法,让康敬帝还算满意。
只是蒋海的表情却难看了。
那毒他是知道的,只要沾上一点,便会有中风之状,压根不会腹痛,除了太医查不出来以外,太后如今的症状,和他下的毒的症状哪里像了?
从前蒋海听说过,太后与傅琴主仆二人风风雨雨走过这些年,情谊早就十分深厚了,同桌用膳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反正关上房门来,也不会有人说傅琴不懂规矩。
所以他计算的极好,打算让太后和傅琴一起吃下那下了毒的菜,让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婆一同中风。
到时候,她们的性命能保住,但也报了仇。
可究竟是哪不对劲了?莫非太后压根没中毒?可她又为何会腹痛?
蒋海想的头痛欲裂,这边康敬帝却看向了他。
“这次的事你做的还算是不错,只可惜,只是腹痛罢了,但腹痛也是不错,朕又有了禁足于她的理由。要是真弄出什么人命来,朕反倒说不清楚了。”康敬帝看向蒋海:“只是毒这种玩意儿,用的时候要多加小心,日后你不准碰了,没得脏了朕的御书房。”
伺候了康敬帝这么久,蒋海能摸不透康敬帝的心思?
他那是怕蒋海有一天会用这种毒去害他!毕竟康敬帝同蒋海日日相见,相处的时间比跟那些妃子的时间都久,想下个毒什么的,还真没人拦得住,可谓是轻而易举。
“皇上,臣该死!这种下作的东西,臣再也不碰了!”
“行了,让朕出口气也就罢了。”康敬帝站起身来:“这会儿正凉快着,朕出去走走。”
天色已暗,无数星星挂在刚刚洗过的天空之上,明亮又不刺眼。
同一片天空之下,煜王府却是另一幅景象。
天冬掳来了刚刚喝了酒的吕靖,将黑色头套摘下去时,明亮的烛光让吕靖眯了眯眼,待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后,他脸都黑了。
坐在他面前的,哪里是什么病入膏肓快要死了的江碧桐?压根就是身子没一点毛病的江碧桐啊!
“看样子你还认识我。”江碧桐嘴唇轻勾,唤道:“二姐夫好。”
“我不是你二姐夫,早就不是了。”吕靖的酒醒了一些,说道:“堂堂皇子妃,竟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把我抓了来,你所求为何啊?传出去也不怕丢了你江家的脸面。”
江碧桐顺着他的话说:“原来你也知道我江家是要脸的?可惜你忘了,我江家做的最没脸的事,就是把我大姐姐嫁给了你这种人渣。”
吕靖闻言,冷冷的笑了两声,那笑声里满满都是嘲笑。
“人不人渣谈不上,主要你大姐姐这人真傻,让我们一家拿的死死的,想起来我心里就觉得痛快。怎么样,你今儿把我抓来,可是为了给你大姐姐报仇雪恨呐?到底是当了王妃的人,手段提升了啊!”
“就算你在这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也改变不了你落在我手上的事实。”
吕靖翻了个白眼:“事不事实又怎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我堂堂一个侯爵,你还敢对我动杀手?我今儿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等我出了你这个门,我就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来唾弃你这个皇子妃,还有你装病的事,叫皇上知道了,你可是要灭九族的!”
“谁说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个门了?”
江碧桐板起脸来,脸上不见一丝神情,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
一阵寒凉窜上了吕靖的脊背。
他静静的看着江碧桐,最后才说道:“你不敢。”
怎么可能敢呢,就算她是皇子妃又如何?不用说现在虞珩生死未卜,多半是回不来了,就算他能回来又如何?他东昌侯是随便什么人想杀就杀的吗?
“我不敢?我可以让你知道一下,我究竟是敢是不敢。”
话音刚落,江碧桐利落的抽出了藏在袖中的短刃,走近吕靖来,准确的插入了他的大腿。
刀刃破肉的闷声让人觉得恶心,但是江碧桐却是极其满意的。
前世被困在庆阳伯府的那段日子,她过的十分辛苦,可同样被困于东昌侯府的大姐姐,又哪里好过了呢?
骨肉被迫分离,明知女儿被送到了心狠手辣的女子手里养着,江碧柳那心软的人,心里该有多么的难受和煎熬?她日日撞墙,死时额头的肉都快撞烂了,可见那些日子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只要一想到这些,江碧桐眼中的恨意就无法熄灭。
而作为江碧柳的枕边人,面对着自己女儿的母亲,吕靖这人渣也真舍得下去手!
他勒死了江碧柳,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毫无怜悯之情,这样的人,表面上竟然还装作清风霁月,人畜无害,简直是个大笑话!
前世的仇怨她尚且无法放下,没想到这一生,吕靖也没放过江碧柳,也没放过江家。
腿上中刀,吕靖痛呼出声来,却被一旁的藿香眼疾手快用大棒子打了一下后脑勺,那声惨叫瞬间憋在了嗓子眼。
藿香明白力度,又不会把吕靖打晕,又可以有效制止很多事。
陪自家姑娘杀个人用个刑什么的,她最愿意了,哪像檀香那几个完蛋的,这会儿门都不敢进?
“你这疯婆娘!”虽然中了一刀又挨了一棍,但吕靖还不打算认输,坚定了信念觉得江碧桐是真的不敢杀他。
“我哪里有你疯呢?我的好姐夫,这一刀可还舒坦?”江碧桐笑着看向吕靖,伸手用吕靖的衣衫,擦净了那把刀。
吕靖狠狠的吐了一口,但也没有胆量吐在江碧桐的脸上,咬着牙笑了两声:“你在这儿动用私刑算什么本事?还真敢杀了我不成?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丢脸的也还是你们江家!江碧柳那贱妇,被我玩烂了的东西,你可知她身上都什么地方长着痣?你这亲妹妹都不知道吧?可我知道啊!回头我把这些消息带给阎王爷,让阎王爷替我选几个粗犷大汉,咱们一起在九泉之下迎接你大姐姐!”
他是逞一时口头痛快了,可受罪的却是他的腿。
因为江碧桐毫不犹豫的,又刺下去了一刀。
这一刀比刚刚的那刀还要深,不仅深,江碧桐还在刀子扎进肉里以后,狠狠的向左移了一下,瞬间划开了本就严重的伤口。
皮开肉绽的伤口,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
吕靖浑身都在发抖,冷汗簌簌而下,这次藿香的闷棍都没管用,惨叫声还是传了出去。
可惜,还不等叫第二声,他的嘴就被藿香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东西堵上了。
江碧桐转头看藿香,忍不住问:“哪里来的?”
“从他身上抽出来的。”藿香回答。
江碧桐又问:“在哪抽出来的?”
藿香静静的看了一下位置,顿时脸就红了。
合着这玩意是吕靖系裤子的汗巾子?
得了,日后这配合自家姑娘审讯的任务,还是交给檀香她们吧,藿香的修行还是不够。
身上的疼和嘴里的味道,让吕靖又崩溃又反胃,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连老东昌侯死时,吕靖也不过只在灵堂象征性的装相哭了几声罢了。
但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哭了,也算是祭奠了那被他气死的爹。
“我有话要问你,你要是不能如实回答,那说一句谎,我就扎你一刀,一直到你把血流干为止。”江碧桐回到位置上,摆弄着指甲不再看他,自顾自的说道:“你在信里写的想害我父亲的东西,一共写了几份?”
这番话令吕靖睁大了眼睛。
这死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他难以想象,自己一直以来觉得造假造出来的把柄,竟然被当事人知道了?
嘴巴被堵上,他说不出话来,所以拼命的摇着头。
藿香忍着嫌弃取下了堵他嘴的布团,呛声道:“要是有一句不尽不实的,王爷就一刀一刀活戳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狗杂碎!”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写信了?”吕靖深吸一口气,痛感让他难以忍受:“你别听风就是雨,是谁在那儿栽赃我?是不是江碧柳那贱妇!”
刚说完,他便看见江碧桐站起身来,提着刀走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