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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桐不动声色的偷看了哥哥一样。
嗯,看来哥哥也入戏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等你的病好了,就回家休养几天。”江景枫说:“母亲听闻王爷的事,在家里差点昏过去,想来你心里一定是比她还要不好受的,当哥哥的也不能时时在身边照顾你,真是惭愧。”
江碧桐哽咽道:“三哥哥你别这样,人怎么样不是活?王爷生前待我好,死后想必也会保佑我,再说他万一还活在世上呢?人总要向前看。”
“你能这样想最好。”江景枫轻声说。
“我小时候生过痘,我不怕染痘疫,好妹妹,叫我留下照顾你吧。”江碧柳拉住了江碧桐的手:“虽说檀香降香她们,都是自幼跟在你身边,最是体贴不过的,可你身边怎么样也要有个亲人陪着才是啊!”
江碧桐感激的看向江碧柳,点头道:“好,就依大姐姐的。”
“不过,南疆边陲的匪寇和外军勾结,还抓走了咱们的皇子,皇上那边总该有点表示吧?”江碧柳沉吟片刻,问:“妹妹,你可知皇上的意思?”
江碧桐摇了摇头,痛苦的用帕子掩住脸,言语中夹杂着哭声,断断续续道:“我怎么能知道,圣意怎能是我随意揣测的?可按理说敌军扣了皇子,不论死活,咱们这边都应该出兵才是,可已经过去一天一宿了,父皇那边还无动于衷,我能有什么办法。”
在场众人都面色不悦起来,却也没人再说什么。
荣长史把屋内这几个人的脸挨个打量了一遍,确信不会有假,心里的石头也彻底放下来。
要是江碧桐不怪罪康敬帝,那才奇了怪了。
自古以来,哪有皇子叫敌军抓走,生死不明,皇上还不出兵的?能选择隐忍不发的,要么是真窝囊,要么是心里有成算。
而康敬帝,显然就是后者。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敌军,良王和虞珩也压根没去什么边陲,他们才到南疆,连匪寇都没开始搅呢,康敬帝发什么兵?
用一时的骂名换一世的安稳,康敬帝觉得这样很值。
而此刻远在南疆的虞珩,已经猜到自己已死的消息传到京城了。
现在良王正坐在他身边,亲手用刀子割着烤好的肉,一口一块肉吃的满嘴流油。
算算日子,也到了他快动手的时候了。
果然,他的余光看见良王又搁了一块肉下来,用刀尖挑着递到了他面前来:“五弟尝尝,这鹿肉香极了,咱们在京城可吃不着这么鲜的鹿肉。”
“二皇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时候竟然对一块鹿肉说出来这么高的赞扬。”虞珩摆了摆手说:“适才喝了些冷酒,这会儿胃里正难受着,鹿肉有些发腻,等会儿睡觉该不舒坦了。”
良王看了看天色,天色微沉,就要入夜。
“一块肉而已,难受能难受到哪去?随行的太医在,你怕什么?吃吧,无碍的。”
虞珩警惕的看向了递到自己面前的那把刀。
适才良王用这把刀,割了许多块肉,肉上应该没有什么下手的机会,毕竟良王割了哪块他自己都记不住,万一提前下毒,最后又自己吃到了有毒的那块呢?
但是刀子他也一直用着。
可虞珩并不相信良王会错过如今这么好的机会。
明日便要剿匪,错过了今天,良王更多的心思就要放在旁的事上了。
良王也注意到了他的迟疑,单手推了他一把,把肉凑的更近了一些,笑骂:“臭小子,我还能坑你吗?吃吧吃吧,香着呢。”
虞珩没有办法,只能接过刀子,把那块肉送入了口中。
余光之中,良王的嘴角翘起了一抹难以被捕捉的弧度,虞珩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块肉真的不对劲。
电光火石间,虞珩在送回刀子的那一刻,在刀尖后头看见了一点点白色粉末。
难道是,这块肉没问题,问题是那把刀?
这样想着,虞珩用牙将肉咬断,呸的一口将刀子插进去的那块肉吐了出来,只吃没毒的地方,嘴里还说:“这肉是不错,就是咬不动,这段时间我啃那硬饼子,啃的牙疼。”
只见良王面色微变,有些不服的收回了刀子。
在递出这块肉前,良王将刀子趁虞珩不注意,放入了刀鞘内片刻,刀鞘的最下面放了些许的毒药粉末,只要沾上一星半点,便会在五个时辰内,让人头脑发昏,且手足无力。
这药,没有解药。
算好了沾上油脂的刀尖会蹭上一些药粉后,良王继续用那刀子割肉,还特意用刀尖挑了肉给虞珩,只为把毒下给他。
可这小子竟然把有毒的地方吐了?
良王不知他是知道了,还是偶然,但通过这将近一年的接触,他知道虞珩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那么愚笨,也并不因为自己不受宠,而放弃过什么。
他一直都在扮猪吃虎,所以良王哪里肯信他?
“你不喜欢吃这肉?”良王哈哈一笑,吩咐道:“晚上差人上镇里,买上一桌好酒菜,本王和五弟好好吃一顿,算是为明天剿匪提前庆功了!”
虞珩忍不住剜了良王一眼。
这良王,就好像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惯会装疯卖傻,粘牙的令人反感至极。
因为怕良王在菜里和酒里下毒,所以虞珩这一顿饭吃的极差,眼睛几乎一直瞟着良王的手,见他先吃第一口了,虞珩才敢吃第二口,喝酒用的酒杯也是如此,前两杯酒虞珩都没敢喝,用酒水把杯子洗干净后,趁良王不注意倒在了地上,这才敢继续喝。
一旁的忍冬更是恨不能像猫头鹰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良王。
良王看着这一对主仆,这么盯着自己,好像真能在酒菜里给他下毒一般,心中只觉得好笑,吃过饭后他拍着虞珩的肩膀说道:“哥哥不仅给你安排了酒菜,还安排了美人儿,五弟可尝尝滋味?”
“酒菜都好,美人儿就算了,二皇兄也知道,我刚成亲。”
“都素了这么些日子了,还要为弟妹守身如玉啊?”良王嘲讽的瞪了他一眼:“别跟我啰嗦,待会儿就把美人儿送进你帐篷,你敢叫她出来,我跟你没完。”
说罢,良王转身就走。
夜半时分,果然有一穿着极少的女子进了虞珩的帐篷。
那女子用粉纱蒙着面,头发半散着,上头松松散散的挽了个发髻,斜斜插着一支小巧的翠玉钗子,粉纱这身,若有似无,隐约可见玲珑的身段在粉纱后头起起伏伏。
乍眼一看,这女子身上的气质,和那些靠卖笑卖肉的女子可不一样。
但仔细一瞧,她的那双眼睛,竟然和江碧桐像了个十足十。
虞珩从始至终都没看她,可忍冬却看清了,明白良王这是打算趁着他家主子喝了些酒,把这女子当成王妃了!
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要真是和这女子有了什么,那要命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当即忍冬便开口了,斥道:“谁叫你进来的?”
“是良王殿下叫奴家进来服侍煜王殿下的。”那女子柔声回答。
忍冬转头去看虞珩。
这会儿的虞珩连头都没回,半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语气随意道:“忍冬,让她出去。”
一听这话,那女子直接就跪下身来,哭道:“煜王殿下您可怜可怜奴家吧!良王殿下说叫奴家来就是给您消遣的,您若是不要了奴家,那奴家便只有一死,他说了,见过皇子真容的南疆人,都不可活着!”
“所以你打算叫我收用了你,然后保你性命,又因为你见过我的真容,怕你留在南疆弄出些声响来,我还得忌惮着你,所以把你带回京城,正儿八经的当个我煜王府的侍妾?”
虞珩说着,转过头来,身姿随意的站起来,穿上了鞋子,语气十分冷淡:“我今儿就把实话告诉你,我的煜王府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她是我的王妃,除此之外,我不会多瞧任何一个女子一眼,你可听清了?”
女子没回答,眼神怯怯的看着虞珩,努力做出江碧桐的样子。
虞珩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真的像极了小桐。
可他也明确的知道,这不是小桐,她努力装出小桐的模样来,不过是东施效颦,令人作呕。
想到这儿,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这样的话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见女子不出声,虞珩摆了摆手,回头说道:“忍冬,把她丢出去。”
“煜王殿下,您行行好,就叫奴家在您的帐篷里睡上半宿吧,奴家不求您给奴家机会,但好歹给条活路吧!”
虞珩闻言,直接拿起了一旁挂着的箭弓来,拉弓搭箭,一支箭正中女子前头的地上,锃的一声,箭羽还微微晃动着。
女子似被吓破了胆,两行清泪滚滚而落,嘴唇轻咬,微微抽泣着。
“你要是走了,我向二皇兄说明,或许能饶你一命,但你若是不走,这箭下一次,便是扎在你身上,你掂量好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