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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眼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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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听到沈司岸的话,呆滞的“啊”了声,以惊疑又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恶作剧成功,唇角绽出得意的坏笑,在问到舒清因去哪儿了后,手插着裤兜懒懒地说了声“谢谢”,随即也不管佣人如何石化,径直往她说的地方去找人了。

    佣人说的是,舒清因和徐琳女士平常在老宅没事做,都喜欢去二楼的书房待着。

    那是舒博阳先生的旧处,先生去世多年,书房仍旧保留在那儿,每周都有人定期打扫。

    沈司岸踩上红木楼梯,正巧碰上徐琳女士要下楼梯。

    “沈总?”

    “小姑姑在上面吗?”

    “在,她心情不太好,沈总还是别去打扰她了,”徐琳女士侧头睨了眼楼上,“这丫头心情不好的时候跟刺猬似的,谁来扎谁。”

    这形容到还挺精准的,沈司岸微微笑了,“看来徐董被扎过很多回了?”

    徐琳女士叹气,“她脾气像我,也只有她爸爸能压得住她。”

    沈司岸对舒清因的父亲实在好奇。

    该是什么样的丈夫和父亲,才能让舒清因和她妈这样念念不忘。

    在舒清因口中,她父亲应当是个极其温柔的男人,温柔到连舒清因这种公主脾气的女人,都能放在手心里无限包容和宠爱。

    他自认对女人的容忍度很高,但有时舒清因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他甚至想报个心灵禅修班去修习修习。

    “之前听小姑姑说过,她爸爸似乎很爱她。”

    徐琳女士有些讶异的挑起眉,“她跟你说过?那你们俩倒是真的挺合得来的,她和俊珩也不常说关于她爸爸的事。”

    她没和宋俊珩说过啊。

    沈司岸心间处那隐隐的喜悦又不自觉冒了出头,唇边浮起笑意。

    “只可惜人走了,”徐琳女士苦笑,语气有些飘浮,似在感叹着什么,“我和她也不太亲,有时候我知道对她的某些安排,可能于她而言不是最好的,但我又没法像她爸爸那样心平气和的跟她坐下来好好说,我也没有她爸爸那样的能力,可以将她好好地护在掌心里,为她遮风挡雨。”

    沈司岸眼睫低垂,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这个母亲当的委实失败,等以后去见她爸爸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没保护好她。”

    沈司岸怔了一瞬,笑着说:“徐董怎么想到这么远的以后去了。”

    徐琳女士低声说:“不远了,时间这东西眨眼就过,我这几十年也好像就是睡了一觉,”她说完又觉得过于悲观,忙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你还年轻,我说的话都离你远得很,你就当听个耳旁风。清因就在楼上书房,她要是冲你发脾气,你多担待担待,别跟她置气,我下去替她和她那些长辈们道个歉。”

    明明刚刚反驳得那样激烈,不过片刻却又要下楼道歉。

    或许她刚刚的冲动,真的仅仅是不想自己的女儿被那样议论。

    “徐董不用道歉,”沈司岸眸光清浅,“你去道歉,反而显得你做错了似的。”

    “可是……”

    “雅林广场的项目是你和小姑姑争取来的,”沈司岸说,“我是看在你们的面子才这么爽快的答应签约,作为恒浚的功臣,调子高些都是应该的。”

    徐琳女士抿唇,神情有些动容。

    “沈总,你既然愿意叫清因一声小姑姑,应该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

    沈司岸轻笑,“当然。”

    “司岸,如果你早来一年,”徐琳女士悠长着语气说,“但凡你早来一年,那就好了。”

    沈司岸嗓音低醇,慨叹说:“现在也不晚啊。”

    徐琳女士微讶,摆手,“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你上去吧,我下楼喝口茶。”

    她绕过沈司岸下了楼,却又没有及时离开,反倒躲在了楼梯横梁下,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琳女士现在懒得去和客厅里的那些老头周旋,直接给晋绍宁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徐琳?”

    “你和沈司岸接触过吗?”

    这个问题让晋绍宁默了会儿,随即说:“接触过,但不多,项目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清因和他在谈。”

    “我不是在说项目,”徐琳女士叹气,“我是说他这个人。”

    “之前有看过他的资料,”晋绍宁又没说话了,似乎在翻找资料,“典型的财阀继承人,学历和家世无可挑剔,港大金融硕士毕业后直接入职柏林地产香港总部,念书的时候不□□分,虽然成绩好但很喜欢闹事,不过成为继承人候选之后,就一门心思扎进了工作里,他在董事会全票通过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他和清因的情况有些像,但又不太像,他只比清因大两岁,但工作处世方面要比清因成熟很多。”

    徐琳女士礼貌的没有打断男人的话,等人说完了后才抚着额头说:“我问的是性格,人品,不是他的学习和工作经历。”

    “性格?比较纨绔,工作之外有些散漫,人品不好判断,资料上面没说,”晋绍宁补充,“没有犯罪经历,应该没问题。”

    “……”

    晋绍宁见她不说话,反倒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和清因他爸爸不太像。”

    “……他们像吗?”

    就连晋绍宁这个没见过本人的都知道,沈司岸跟舒博阳的性格绝对南辕北辙,八竿子打不着边。

    “那他和清因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徐琳女士满腹疑问:“清因是除了他爸爸,别的男人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晋绍宁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看得出来,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徐琳女士微愣,如果说就这个,又感觉平白无故打扰到了晋绍宁的假期,但她确实没有找不到其他能商量的人。

    她只好说:“没什么,就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晋绍宁回应,“注意身体,枣粉记得按时冲泡着喝。”

    “好。”

    挂掉电话后,徐琳女士发了会儿呆,仰着头,自嘲的看着天花板笑出了声。

    可能是舒博阳走了太久了,搞得她都出现了幻觉。

    甚至觉得晋绍宁刚刚对她那句淡淡的关心,莫名让她心里涌起暖流,就像舒博阳还未去世前,给予她的关怀和温柔。

    她轻声呢喃,“你要是没死,那该多好……”

    ***

    舒清因正立在书柜前,手指随意扫过任意一本书。

    佣人工作很认真,竟一点灰尘都没有,就好像这间书房还时常有人在用似的。

    书房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舒清因没回头,声音有些乏累,“妈,别劝我复婚了,我宁愿单一辈子,也不会和宋俊珩复婚的。”

    “我可不会劝你复婚。”

    带着笑意的低润嗓音响起,很明显是来自于男人。

    舒清因回过头,看见男人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上来了?不继续跟他们说客套话了?”

    沈司岸懒懒地靠着门,耷拉着眼皮,语气闲适,“刚你走了之后就没说了,然后说了点不好听的,我就溜出来了。”

    舒清因眨眼,“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说不好听的话?”

    “你能说我不能说?”沈司岸反问她:“别这么霸道啊。”

    她知道沈司岸在答非所问,他就这性格,经常把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搞得云里雾里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听你妈妈说,这是你爸爸的书房,”沈司岸迈开长腿,三两步走到她面前,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踏声,“你爸很爱读书吧,这一墙的书都是他的?”

    “都是他的,”舒清因点头,“他不光看建筑学的书,别的行业的书,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他都会看。”

    书柜满满当当塞着书,中文外文的都有,沈司岸绕过书桌,眼睛瞥过桌面。

    纸笔整齐的置于桌上,左上角摆着张用精美相框圈起来的照片。

    他拿起来,“这是你爸爸?”

    “嗯。”

    听她说了那么多回,今天总算是知道这位白月光父亲长什么样了。

    舒清因长得有些像他,只是气质上,照片里的这男人,明显比起舒清因的高傲矜贵,更加的温和亲近些。他穿着深色的西装,眉眼斯文雅致,对着镜头浅浅的笑,听不到他的笑声,却能感觉到这男人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润和善。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很搭他的气质。

    沈司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忽然想起了宋俊珩的长相。

    半晌后,他按着眉心,喉结微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爸,也戴眼镜?”

    舒清因点头,“怎么了?”

    他扯扯唇角,“没怎么,这眼镜挺好看的。”

    舒清因以为他是对眼镜感兴趣,蹲下身从书桌的侧边抽屉里拿出了个眼镜盒,“你喜欢这个?那给你看看吧。”

    照片里,舒博阳戴的眼镜就躺在眼镜盒里。

    沈司岸拿起眼镜,比起晚来了一年的遗憾,他更加在意这副眼镜的存在。

    自己是输给了这副眼镜么。

    舒清因见他盯着这副眼镜盯了好久,以为他是想戴着试试,于是很大方的冲他比了个请的手势,“你也近视吗?想戴就试试吧,但度数肯定不对,戴着可能不舒服。”

    沈司岸轻度近视,平常埋头伏案的人多少都有点近视,他也不例外。只是度数不高,最高的那只眼也不过才一百度。

    他拿起眼镜,将它架在了鼻梁和耳骨上。

    有点晕,这副眼镜度数太高了。

    沈司岸手撑着桌子,舒清因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转过来我看看。”

    他乖乖的转过来,舒清因看着他戴眼镜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

    其实是好看的,他长得好看,眉眼清俊,轮廓英挺,戴眼镜当然也好看,只是镜片遮住了他狭长精致的眼镜,也为他玻璃般澄澈的琥珀色瞳孔覆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

    少了几分倜傥松懒,多了些正经书卷气。

    沈司岸眯眼,“笑什么?不好看?”

    “不适合你,”舒清因抿唇,“摘下来吧。”

    他不适合,宋俊珩就适合。沈司岸撇嘴,压着嗓音问她:“那谁适合?宋俊珩?”

    “你提他干什么?这眼镜我都不会给他看的。”她皱眉,有些不高兴。

    沈司岸唔了声,垂着眼皮,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落下一道灰色的阴影。

    和她待在一起,心都像是悬在云端,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酸涩,抓心挠肝,又寸心如狂。

    舒清因想让他把眼镜摘下来还她,却被忽然叩响的房门打断了心思。

    “清因?你在里面吗?你出来再跟大伯谈谈。”

    是大伯,舒清因刚怼了他,躲在这儿就是为了躲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装死,还是开门认命。

    “小姑姑,蹲下。”沈司岸说。

    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只大手按在自己头顶上,使了点劲儿,将她的身体压下,顺势蹲了下来。

    他带她躲进了书桌下方的置物空间中。

    这张书桌极大,桌底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躲在里头,沈司岸伸手将椅子挪过来挡在面前,这样除非有人刻意弯下腰看,否则不会发现这下面躲了两个人。

    他们不玩捉迷藏,大伯想找她,也绝不会认为舒清因会躲在这里,更不可能往这里找。

    门外的大伯发现没有回应,只好自己伸手推开了房门。

    声音更加清晰了些,“清因,你在吗?”

    舒清因张唇,刚想说躲在这儿不合适,面前的男人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

    “嘘,”他用气音说,“现在被你大伯发现我们躲在这儿,多丢脸啊。”

    他知道丢脸还带她往桌底下钻。

    舒清因无话可说,只好认命的躲在这里。

    大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口中喃喃说着:“奇怪,不在这里吗?”

    原来来找她的还不止大伯一个人,舒清因又听到堂叔说:“清因最喜欢待在博阳的书房里,没可能不在这儿啊。”

    “那你把她找出来。”

    “她是不是真生我们的气了,所以换了个地方躲?”

    “这丫头,”大伯叹气,“都是博阳宠出来的公主脾气,长辈们说她几句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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