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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欢莫平
2024/06/28
可惜志得意满的我却没神气多久,不过御马奔腾了半里,便被身后仙子悠悠
然的一句「小乖乖回来」勒住了缰绳,驻马回头,等着仙子悠然而至。
只见娘亲不疾不徐而来,那驾着雪骏而一步一印的仙子却是仪态万方,不似
御马反似莲步轻移,青丝若舞若扬,白袍欲起欲伏,潇洒而不失优雅。
白驹照雪衣,明珠世上遗。
无怪世上男子对娘亲趋之若鹜,娘亲如此武功盖世、慈悲大义之人也被称为
「倾城月姬」,可见时人多被仙姿所惑——倘若娘亲稍有烟视媚行之举,那尊号
便要往尤物、妖姬等靠拢了。
可惜,娘亲并非不会烟视媚行,而是那勾魂摄魄的神情只有我这个亲生儿子
才能见得着!
想到此处,我不禁头颅微昂,嘴角勾起一丝轻蔑而得意的微笑,也许谁也不
针对,也许针对了所有人。
「霄儿傻了?自顾自地笑些什么呢?」走近前来的仙子似是忧心于爱儿的痴
态,以玉手手背轻贴我的额头作诊断状,只是那微蹙的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宠溺与
笑意将仙子捉弄的心思全数暴露了。
「嘻嘻,孩儿可不能傻了,不然以后可体会不到娘亲的爱护了。」我吃吃笑
道,将额头上的玉手捉下,轻轻扣住柔若无骨的五指。
「谁说的?霄儿便是真傻了,娘也爱护你一辈子。」仙子也任由爱子轻薄玉
手,口中宠溺言语看不见、摸不着,却比蜜饴还教我受用。
言中深情我岂能不察:「清凝。」
「柳郎。」爱语相应,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
母子二人双手相扣,信马由缰,沿官道缓行,这般自在简直无可比拟。
乾坤虽大,我却只愿停留于娘亲所在之处。
行过三刻,便能遥望一座边城了,城关守河而镇,百姓出入而忙。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因此楚阳县城虽已在眼中,却不是顷刻能至,一些官
道上来往人车也不再稀疏。
「娘亲……」娘亲的柔荑宛若清凉雪玉,自是怎生把玩也不够的,但眼见有
暴露母子二人非礼之虞,我却有些熬不住了,焦急地向娘亲递去一个眼神。
「不怕,还远呢。」反倒是娘亲更有定力,玉手微微一紧,将我的踟蹰尽数
驱散,母子依旧如情侣般牵手而行。
娘亲的这份情意让我心头狂跳,也咬着牙,继续大逆不道地握着仙子玉手,
并马前行,仿佛要借此机会将母子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相恋公之于众!
三十步,我已能清晰看见直奔县城官道上的往来行人之面目。
再三十步,马车的蹄踏轮转也尽在眼中。
再三十步,人声几已可闻!
我甚至怀疑些许行人在顾盼之间已发现了我与娘亲紧扣的双手!
既至于此,我再无法坚持,心中轻叹一声,松开了仙子那被我焐热了的玉手:
「娘亲,我们离楚阳已经很近了,还是小心为上吧。」
仙子面上全无异色,只是微笑颔首:「便依霄儿。」
若受世人讥言谤语的只有我一人,我定然迎难而上;可一想到他们会对娘亲
出言不逊,我却便不能肆意妄为。
情愿克制自己也不能让娘亲受委屈。
「其实也不必如此谨慎,霄儿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是常人数倍,或许你瞧
得见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其实对我们一无所察。」娘亲轻勒马缰,似是刻意放
缓了行程,带上面纱,与我并行,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渐渐接近楚阳县城。
闻得此言,才知是自己关心则乱,有些「以己度人」了,不过也并无悔意:
「娘亲,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孩儿可不想让您被人乱嚼舌根。」
「霄儿有这番心思,倒教娘欣慰。」
仙子与我相视,宠溺一笑,「霄儿遇事还是有决断的,虽说私下里贪恋温柔
乡、易动鸳鸯火,但终归无伤大雅。」
仙子的夸奖让我面上发热:「娘亲别逗孩儿了,马上就到城门口了,万一又
出丑了可不好收拾。」
「成,娘听霄儿的。」
说话间,人声已渐沸,周围来往呼喝之人不在少数,城门口宽敞大道上,有
守着柴薪时蔬的衣粗履草的农夫,有招呼着生意的脚力挑夫,有讨价还价的商贾
……
人间烟火、世上尘俗尽在此处。
我不觉嘈杂吵闹,倒觉得分外真实可亲。
距城门不到百步,已不宜驾马,唯恐马儿受惊纵奔,于是我们改为牵着马入
城。
再近一些,放眼望去,只见城门两侧虽有兵丁,但出入无阻,一侧更有几个
好事者聚集在城墙下,讨论着告示的内容。
已至如此距离,无论告示还是闲言我都可尽收。
只见告示栏上张贴的多是缉捕逃犯的图文,不过有两份倒格外引人注意,其
一写的是:我郡东离卫嘉首营于六月二十一打破黑云腾龙寨贼匪,凡从匪二百三
十一人皆已受缚,擒获刘黑子等一干匪首,拟于七月初四斩首示众,以还百姓安
宁,此后本县靖平匪患、道路平静,再不必忧。
落款时间为德臻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加盖知县大印,张贴于最显眼之处。
我眉头微蹙,转头向仙子望去,还未开口,娘亲便已先答:「娘也瞧见了,
那虞龙野等果然行动迅速,若非我们插手,恐怕已成天衣无缝之案。」
赵家别苑中,吕莫槐在残杀那吴老六时便说过要将黑云寨连根拔起,此时一
见虽不意外,但听那些人议论之言,显然还被蒙在鼓里:「刘黑子真被大老爷抓
了?以后能走黑云山脚下过了?」
「大老爷贴的告示还能有假?我前天从黑云山过的时候上去瞧过了,那寨子
啊烧得烧了,拆的拆了……」
「诶诶,我刚来,几位谁知道是哪位军爷带人把刘黑子抓着的?」
「嗨,你还不知道呢,都传开了,是吕千总带的人,从黑云寨后面的断崖打
了上去……」
「不会吧?那断崖可有数十丈高,还全是石头,他们怎么上去的?」
「你说的没错,要不怎么黑云寨这么难剿呢?但吕千总更厉害,听说是从天
而降……」
「……」
他们交头接耳,说得神乎其神,我一时心中纷乱,也不知是何滋味。
「霄儿不必多想,他们不知内情,有此议论也在意料之中。」
娘亲似是看出我心绪复杂,出言开解,「毕竟匪患与他们更为切身相关。」
「娘亲说得是。」
我轻轻应了一句,「若杨老先生所言不虚,他们的末日已近在眼前了……」
「不错,这其中也有霄儿的一份功劳。」
仙子的话终于让我振作几分,转而提及了另一份告示:「娘亲,那一份是不
是抓捕我们俩的?」
「不错。」
告示上的文句倒不甚在意,只是那两副丹青倒十分「传神」。
那上头所画的一男一女,男的容貌平平,女的半面覆纱,眉眼更是离奇,任
谁瞧了也不能把此二人与我们母子想到一处。
「孩儿倒还罢了,怎么把娘亲画成这副样子了?」娘亲天仙化人,竟在他们
笔下变得貌不惊人,虽说母子二人安全许多,但我却有些许气愤。
「虞龙野自然防着我们从中作梗,但并不想与我们正面冲突、贻误军机,将
我们形貌混淆一二也不足为奇。
「娘亲似是早有预料,语中波澜不惊,」他只须等到黑云贼匪伏诛便万事大
吉,自然没必要费心费力索拿——再说他便是倾尽全力也未必捉拿得到我等。
娘亲所言甚是。
「我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也不再深究:」
娘亲,我们先回拂香苑吧,早些休息也好。」借着杨玄感备好的信物,我与
娘亲进了内城,七拐八拐,便又重到拂香苑前。
苑门半开,墙不高,瓦不新,却是我出谷以来最常居住之处,不免泛起一阵
感慨,只是淡淡拂去,便将奔驰了半日的黑拘栓于苑外,与娘亲一齐推门而入。
此时天色未暮,庭中明堂,却照不出人影,上回迎送我们的老妪也未曾见到。
「娘亲,没人?」我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实在未见人影、未闻人声,便开口
问道。
「有,那老嬷嬷在北房礼佛念经呢?」「要不要告知她一声?」「不必,稍
后娘会传音入密,她自然知晓。
「娘亲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此时还有些天色,霄儿不若将行李放了,略
松筋骨,用食沐浴后,便早些歇息。
「娘亲语气如常,却将句尾的」
早些」二字咬的重了些,这番苦心我瞬间便参透了。
仙子这是教我早入厢房,待晚些时候避开耳目,去娘亲的香闺同床共枕!
虽然不能真个销魂,甚至连稍稍亲热也许再三谨慎,但能与旷世绝代的仙子
大被同眠,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教人期待满足!
我心头突突一跳,口干舌燥地应了一声是,瞧着娘亲莲步轻移、悠然清雅地
自入了东厢,正欲迈步跟上,却一阵犹豫。
虽说我已一子欺母、入主东厢了近二旬,但毕竟是不可对外人言之事,还远
不能堂而皇之地与娘亲同寝同居。
要说我们母子为外人所知的亲近程度,当数真虚观后,我主动开口要住到娘
亲隔壁厢房。
因此,继续如此母子相邻而居本无不可,但一想到夜幕降临之后我们母子所
行之事,当真让人期待满怀而又追惴惴不安。
眼见娘亲已然入了厢房,我一时也无法可解,一咬牙,心一横,却是往西厢
去了。
原因无他,若要为了替夜间香艳之事遮掩,平素里自然是越不亲近越不易引
人怀疑。
享一时之乐而失长久之欢,这点取舍我还不用过分纠结。
主意已定,我将行李放好,略作收拣调息后,便提着含章剑在院中寻了一处
阴凉之地,开始练我那半路出家的基础剑招了。
虽说与娘亲共效于飞销魂无比,但我每日勤练的功夫却不曾落下,一则是我
不愿沉溺温柔乡而让娘亲失望,二则么……我也实在没有日日笙歌的本钱。
只有昨日因元阳俱损,莫说日常练武了,连下床都唉声叹气、腰酸腿软,才
荒废了一日功行——但那乃是娘亲极潮之态太过销魂摄魄……
想到此处,仙子动情时被快美淹没的媚态与宠溺又浮现脑海,竟觉腹下邪火
有死灰复燃之兆。
不行!
一省起妄动欲念的痛楚,我心头一紧,赶忙「胡思乱想」,目光凝视着手中
含章。
只见这柄饮过血的剑器形制简朴,即便经过一场险恶厮杀也是无缺无憾,通
体湛湛,锋锐无匹、闪烁寒光,一看便是工匠千锤百炼之作。
而这剑入手更是重量恰到好处,重一分嫌沉,轻一分则飘,称手到似如意通
心之异,挥舞间更有劈风斩铁之声,飒飒如雷音。
触景生情之下,我忽然想起了娘亲曾提到过剑玄宗所掌握的诸柄名剑,其最
初的主人皆青史留名之国士,想必皆非凡品。
而我受赠于沈师叔的这一柄十年才成的剑已是如此威锐不可挡,不知他们手
中所握的该是何等利器。
不对不对,剑乃精铁所造,必受风霜侵蚀,年岁一长,锋锐便钝,纵有精心
养护保藏,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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