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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那隐约透着熟妇风韵的仙影略显落寞隐,
我忍不住呼唤:“ 娘亲!“ 仙子身形一顿,回首强颜欢笑道:“ 霄儿,娘有些心
乱,要静思一会儿,今日不要打扰娘了。“ 我纠结地“ 嗯“ 了一声,只见她自顾
自回了东厢房,也不知是否听到我的回应,拂袖关门,再无动静。
娘亲如此纠结万分,我心中也尤为不忍。
让母亲进退维谷,实非人子所为之事。
我既无练剑挥锋的心思,亦无采练元炁的兴致,便坐在庭院的石桌前,心乱
如麻,时而担心愁绪满溢的娘亲,时而犹豫于斩断心中禁忌,时而恐惧于母子交
恶,时而惊怕于各拥情人……
万般滋味,齐齐在心头翻腾,犹如打翻了灶台上的调料,百感交集,连赤鸢
楼几时送来晚食我都毫无印象,那丰盛的佳肴昨日尝来还算可口,此时却只觉得
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我心中担忧娘亲未进晚食,但有想起她臻至武道极境的修为,几乎与修仙传
说中“ 辟谷“ 无异,平日间早晚用食也仅限于清淡的莲子羹,想来是不怎么需要
用食的,更况且娘亲还特意嘱咐不要打扰。
心不在焉地用了晚食,草草沐浴更衣之后,我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娘亲是否如我一样彻夜难眠,但这却是我自习武练气以来第一次心乱如
麻、夙夜难寐,思绪纷呈却又空如太虚。
直至月落西山,星河渐晓,睡意攀上血骨,才将我拖入沉眠。
我并没有做什么光怪陆离的绮梦,也可能是身在梦中而不自知,但渐渐的,
一缕温润而又清冽的柔软触感入了我的意识,仿佛是娇小嫩滑的美人蛇贴身爬行,
又仿佛是琼浆玉液在身上流淌。
“ 唔……“ 我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却见一只雪白玲珑、软若无骨地柔荑正在
面颊上缓缓爱抚,仿佛在摩挲精美易碎的瓷器。
而它的主人,毫无疑问是仙姿盖世的娘亲,但本应清净无情的仙子,此刻却
染上了人间七情六欲——那嫣粉樱唇勾勒着一抹浅笑,桃花美眸中闪耀着慈爱的
光芒,柔顺青丝之后绽放的明光,似乎化为了仙子身上的轻飘羽衣,我恍若见到
了圣洁沐光的送子娘娘。
此时此刻,娘亲仙颜上洋溢着的是我暌违已久的母爱,久到我已忘得一干二
净。
“ 娘亲……我是在做梦吗?“ 我已然雷炎朦胧,轻轻动了动面颊,感受着娘
亲若温若寒的玉指摩挲与爱抚。
我万分肯定自己神志无比清醒,感受真实万分,但正因如此,反而让我有种
置身梦境的错觉。
娘亲并未因我清醒而停下动作,柔声说道:“ 霄儿不是在做梦,娘就在这里。
“ 我不知娘亲为何会不再吝啬母爱,但猝然而至的关怀瞬间熏湿了眼眶,几
滴泪珠沿着眼角额鬓流到被褥上。
“ 霄儿不哭了,娘在呢。“ 娘亲清澈的仙音依旧如同天籁,却从未如此充满
着宠溺、爱护、关心。
晶莹剔透的玉指拭去泪痕,留下一抹余温。
玉手散发的清香钻入鼻腔,我忽然觉得无比安详,与无数不应存在的记忆交
相辉映:仿佛儿时的我被娘亲抱在怀中那般不愿动弹,仿佛回到了某个狭小却又
不显逼仄、温暖滋润且莫名熟悉的梦幻空间……
我不禁身体微微蜷曲,安心阖上双目,如雪腻脂膏的触感仿佛吹奏了一阙无
声的摇篮曲,我再次安宁自然地进入梦乡,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惊醒——因为我
知道,娘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嗯——“
当我再次自然地苏醒,坐直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伸展开来,忽然心头一紧,
赶紧转向了榻外。
那抹仙影仍在,花颜带笑,双手交叠于腿股,静静看着我。
我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如此毫不掩饰地温柔目光烫得我脸上一红:“ 娘亲,
你在看什么呀?“ “ 娘在看霄儿睡觉的模样啊,已经十多年没仔细看过了呢。“
娘亲展颜一笑,如春风拂面,百花盛放。
但这句略微的感慨却让我鼻头一酸,不禁有些埋怨地问道:“ 那娘亲为什么
十多年里,不肯和孩儿亲近?“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娘亲俯
身捏了捏我的鼻子,略带歉意哄道:“ 霄儿还在生娘的气啊?娘已经知错了,娘
会把十多年对霄儿的亏欠都弥补回来的。“ 宠溺的仙容就在眼前,话语也是那般
温柔慈爱,但我反而无所适从,微微撇头嗯了一声。
娘亲又回身端坐,此时日色晕黄,背对残阳的仙影看不太真切,但那份惊世
美貌与丰腴风韵并不稍掩。
而我稍一细品娘亲的补偿之言,发现并未对我的禁忌之情做出决断,但实则
这就是另一种决断——代表着娘亲无法接受,但当下不宜扼杀,只待来日择机扭
转。
如果是昨日以前,得了这些宠溺关爱,我定然如获至宝、心满意足,但禁忌
的种子一旦发芽,就永远无法再缩回那黑暗恐惧的土壤中,我自然不可能就此罢
休。
娘亲在择机出手斩断孽情,我亦在伺机而动摘取芳心。
我压下心中想法,转而思考犹如风卷怒涛的昨日之事,彼时身在浪中不由己,
此刻方能寻机与娘亲一探究竟。
“娘、咳——“
颠倒的作息时间竟让我这个一流高手喉咙有些嘶哑,如此寅食卯粮,即使亡
羊补牢也为时已晚。
我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道:“ 娘亲,昨日羽玄魔君与孩儿说了父亲的事。“
“ 他都说什么了?“ “ 他说父亲是他的传人,是天下第一的英雄,也是水天教的
叛徒。“ 娘亲微微颔首:“ 嗯,他说的大体没错。“ 我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娘
亲,孩儿觉得父亲的身份其实无关紧要,何以娘亲十余年里缄口不提呢?“ “ 霄
儿,娘之所不提,乃是希望你能自己得出答案,而非娘日夜灌输。“ 娘亲微微一
笑,“ 倘若如此,你深以为他是大英雄,那日你听见王元贞的一句' 以身饲魔' ,
还不得跟他拼命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得不承
认,娘亲此言是符合情理的,虽然与父亲阴阳相隔、殊无敬爱,但他仍旧是生命
中第二重要的人。
娘亲微笑着点头:“ 正是如此,凡天下事、天下物,无不是一体两面,到底
如何,不应听信一面之辞,而需自查自决。正所谓'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汝
父之事是如此,水天教亦是如此,虽然他们行事极端,但那为了天下苍生的信念
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这番说教,意义深远,且兼有我自身体验,因此我郑
重点头以示受教。
“ 那娘亲可否与孩儿讲一些父亲的事情?“ 娘亲此回不再拒绝,淡然应好。
只见她螓首微昂,美目空灵,将回忆一一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