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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洛乘云几乎要傻笑起来了,一股勃勃地生机从他双目中爆发,痴痴地看着娘亲绝
美仙颜,说道:“ 仙子,我不会寻死了……“ 但我体内的生机却瞬间被抽干了,
仿佛久旱的沙漠、干涸的河床、竭水的枯井,勿需娘亲的神神功,身体与元炁归
于平静,眼睑低垂,愤怒而冷静地等待着事态发展。
“ 你先休息吧。“ 娘亲叹息着说了一句,玉手一挥,一股磅礴元炁涌入洛乘
云的体内,他眼中睡意袭来,望着娘亲的头颅缓缓低下,身体渐渐放松,安详地
睡着了。
“ 唉。“ 见洛乘云沉沉睡去,娘亲长叹一声,这才将眼光投向了我。
我周身的压力顿时化为乌有,身体再次听从我的指挥和支配,但我却久久未
动。
“ 霄儿……“ 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稀罕的事情发生了,娘亲的语气竟略带歉
意。
若在从前,我必会为此而受宠若惊,正如儒家圣人所说的那般,“ 子为父隐
“ ,我对待娘亲亦如是;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冰冷如铁,却又燃烧着灼炽的愤
怒。
道歉?为谁道歉?为了她将我困住而道歉吗?还是为了洛乘云而道歉?
我惨笑一声,绝望地看向娘亲:“ 呵呵,母亲大人,孩儿方才差点做了你'
生平最讨厌的人'.“ “ 霄儿,你冷静一点。“ 娘亲试探性地朝我踏出一步,“ 你
听娘解释……“ 我语带讥讽地说道:“ 解释?不用解释,孩儿明白母亲大人的宅
心仁厚,不就是为了救他一命嘛。“ “ 霄儿,你明白就好……“ 但娘亲不知是听
不出来还是不愿点明,竟似乎松了一口气。
“ 但救人犯得着玷污自己的名节吗?!“ 我生平第一次对着娘亲声嘶力竭地
怒吼,眼中却溢满了泪水。
“ 霄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名节对娘来说无关紧要……“ 娘亲果然生
性高洁,超脱于俗世之上,悲天悯人,置之如身外之物。
但这份高风亮节却教我的怒气更加狂涨:“ 但是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听了
此话,娘亲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娘都无所谓,怎么对你又至关重要了……“ “
这关乎着我是谁的儿子!关乎着谁是我的母亲!“ 我低吼着,任由眼泪掉在尘埃
里,“ 你这样随意抛弃,置我于何地?!又置父亲于何地?!“ 似乎没想到我会
将父亲搬出来说项,娘亲一时间怅然若失,旋即又苦笑道:“ 倘若你父亲在世,
恐怕也不会反对……“ “ 你怎么知道?!此时此刻,你又没问过他!“ 怒火燃烧
着脆弱理智,我不顾一切地嘶吼,“ 还是说你和媛媛一样是个以貌取人的庸俗女
人,你也被他的外貌吸引了!“ “ 柳子霄,我可是你的母亲!“ 娘亲美目霎凝,
仙颜布上了一层寒霜,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生冷。
“ 哈!母亲?“ 我心冷如冰,怒极反笑,却又涕泗横流,也许极为滑稽可笑,
“ 为了一个外人,用盖世神功将儿子困住不得动弹的母亲?为了一个外人,和儿
子争执的母亲?!十多年来,从未夸奖过儿子一次的母亲?!十多年来从未对儿
子笑过一次的母亲?!十多年来,从未给儿子做过一次饭的母亲?!“ 十余年里
逆来顺受的我,将对母亲的诸般期待与所遭受的冷遇化为了一连串的惊涛骇浪,
将娘亲问得哑口无言,那副玄冰傲雪般千年不化的旷世仙容第一次出现了局促的
神色,竟是张口无言。
见母亲答不出话来,我更加失望,阴阳怪气地说道:“ 呵呵,孩儿能够拥有
您这样的母亲大人,真可谓是' 三生有幸' 啊。“ 听了如此讥讽辛辣的话语,娘
亲面色一凝,严肃而坚决道:“ 柳子霄,此番事态,事急从权,我一时间无法向
你解释,改日……“ 娘亲做事向来一意孤行、不可违逆,我失望地摆手,打断了
娘亲的话,反唇相讥:“ 母亲大人做事,何须向人解释?何曾向人解释?要不干
脆连我这个儿子也不要了,免得您再费心思考编排该如何解释。“ “ 柳子霄,你
……“ 愤怒第一次扭曲了娘亲倾城绝美的面容,那紧锁的眉头,圆睁的桃花眼,
无一不在诉说着谪凡仙子出离而幽冷的怒火。
但那怒容转瞬即逝,换上了一副更凝重的神色,一袭白衣如魅影般瞬移到我
面前,伸手将我拦在身后:“ 霄儿小心,有强敌来袭。“ 我正以为不过是娘亲转
移话题的拙劣伎俩,却从这句话中真切地听出了她的严阵以待、全力以赴,以及
一丝忐忑不安。
不安?当世谁能让功至化境、武至巅峰的娘亲不安?
除非与娘亲同样是绝世高手!
这个念头恰如闪电一般撕裂我的脑海,未及反应,庭院中便出现了一道人影,
我甚至未能看清他的轨迹,仿佛凭空出现的鬼魅!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再也顾不上勃发的怒火,化为无尽的担忧。
来人一袭渚青长袍,峨冠博带,蒙着面巾,苍眉烁目,额生横纹,鬓边几缕
白发,诉说着他的年纪已然不小。
来人距离我和娘亲二十来步的距离,负手而立,闲庭信步,声音略显沧桑却
如洪钟大吕,缓缓说道:“ 谢仙子,一别二十年,重逢时却已成人母,时光荏苒
啊……“ 他一副物是人非的缅怀模样,几乎让我怀疑是娘亲的旧识。
“ 我从未见过你,但……若我所料不差,阁下便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称' 羽玄
魔君' 的水天教教主吧?“ 娘亲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缓缓摇头,沉声道出他的
来历。
第四十八章风卷怒涛(二)
水天教教主?羽玄魔君?
从娘亲的谨慎严肃来看,他应当与娘亲一样同为绝世高手,没想到水天教教
主竟有如此高手坐镇,那为何当年会功亏一篑呢?
他蒙脸而来,口称重逢,但娘亲却说素未谋面,他当年很有可能是在暗中窥
视,但与娘亲打过照面,武者的五感最为灵敏,害怕身份暴露才出此下策。
“ 哦,我那孽徒便是这般与你谈论本座的么?“ 羽玄魔君眉头一挑。
娘亲细眉微蹙,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冷冰冰地问道:“ 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 “ 当世间故人凋零,本座不过想与仙子叙叙旧罢了,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 语毕,羽玄魔君似乎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 哼,蒙首覆面,藏头露尾,谁人与你是旧识?“ 娘亲冷哼一声,“ 若真想
叙旧,便摘下你的面巾“ 青衣老者呵呵一笑道:“ 与仙子坦诚相待,本座固所愿
也,只是仙子为擒风卫办事,本座的身份还不可暴露。“ “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 娘亲悍然拂袖,转身便下了逐客令,“ 阁下请回吧。“ “ 仙子不与本座叙
旧无妨,但本座还可以与那孽徒的、呃……“ 羽玄魔君一语未毕,娘亲霍然转身,
周身泛起一股彻骨严寒,浩瀚的冰雪元炁有若实质,翻腾着直奔青衣人而去!
羽玄魔君不得不将剩下的半截话咽下,眉头紧锁,身前升起一道若有若无的
清气壁障,袅若风烟,却能将娘亲的元炁挡住!
两人正以元炁相持对峙,异象渐生,但我却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仿佛周遭的
天地布满了锁链与桎梏,彻骨严寒压迫着我的身躯,令我动辄得咎。
耳中忽然传来娘亲的密音:“ 霄儿,护住心脉,寻机退开!“ 虽然我与娘亲
在洛乘云一事上生了隔阂,但此际娘亲正在与外敌生死相争,一切须以大局为重,
我自然不会过于任性,拖娘亲的后腿。
我赶忙调集周身的元炁,牢牢护住心脉,恰在此时,那彻骨的严寒一顿,浑
身忽得轻松。我心知这是娘亲为我放开一瞬的元炁威压,当机立断,迅速退后了
十余步。
对阵旗鼓相当的敌手,临阵分神不说,还自敛元炁,实乃大忌,很容易被人
趁虚而入。
我紧张地盯着二人,生怕娘亲因此而落入下风,但羽玄魔君却并未得寸进尺,
那道清气殊无异动,只堪堪地挡住了薄雾似的冰雪元炁。
这机会虽然转瞬即逝,但以羽玄魔君同样旷古难逢的武道修为,没道理会失
之交臂啊?
我瞬间有些迷惑,但不管怎么说,他没有趁机发难,总归是好的,否则娘亲
恐将陷入困境。
身登武道极境之人,自古难逢,更何况是如今凋敝衰败的武林。
但此时此刻,边陲县城的一间陈旧苑子里,堪称旷古绝今的二人正以肉体凡
胎难以想象的神乎其技生死相争。
武者以招式拳脚互相攻伐,即使力有不逮也有脱身的余裕;以刀枪剑戟交锋
鏖战,哪怕身披数创,只需要害无碍,仍有苟全性命之能为;但元炁不同,此等
由气机采练而成的能量,与身俱在、与命相连,一旦两人的气机牵引、元炁争极,
不到一方油尽灯枯便几乎无法停止,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除非两方同时收去元炁方可安然无恙,当然这是对一般武者而言,元炁无法
破体,一旦拼上了内力,便无可脱身,似娘亲、羽玄魔君这等绝世高手,是否拥
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手段、足以安然退却,尚在未定之天。
但我自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不甚明了的事情上,只能祈祷娘亲可以力压羽玄
魔君,双方皆以浩瀚磅礴的元炁针锋相对,无论是谁力有不逮或者身败气竭,都
不可能好受,甚至很难全身而退。
二人在庭院中对峙争锋,已然显现了莫名异象:娘亲这一侧严寒彻骨,空中
凝出了片片雪花,翻飞乱舞,俨然如同寒冬腊月里天降瑞雪,地面上冰霜的冰霜
已然蔓延至我的脚下;而羽玄魔君那方,清气蒸腾,元息氤氲,仿若淡淡气旋围
绕着他。
两方磅礴的元炁碰撞、摩擦,在二人中央产生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界限,划分
了大相径庭的两方世界。
我一瞥,看见了还在梦乡里的洛乘云,娘亲无暇顾及,冰霜已然快蔓延至他
脚上了,倘若我不施以援手,恐怕即将被彻骨严寒所伤甚至所杀。
大敌当前,娘亲为护我周全甘愿露出致命的破绽,而对洛乘云则生死难顾,
这总算让我心中好受一些。
毕竟是娘亲要救的人。
我长叹一声,将洛乘云扛起,快步退到西厢,将他放在走廊上依靠着墙壁和
柱子,赶紧回身紧盯战场。
此时娘亲与羽玄魔君的对拼已然到了关键时刻,飞雪飘舞间,娘亲的青丝白
袍均是猎猎作响,氤氲清气里羽玄魔君的青袍面巾也在上下翻滚,冰雪与清气互
不相让,彼此推拒。
“ 困于葛藟,动悔有悔。“ 忽而羽玄魔君长吟出声,场中异变陡生。
正在拉锯的氤氲清气与冰雪元炁轰然散开,霎时间漫天冰雪扑面而来,氤氲
清气化去形迹。
我正欲抬手防护,那晶莹的冰雪忽然消散于无形,如泥牛入海,再放眼望去,
冰消雪融,大地霜除,仿佛方才的异象不过是南柯一梦。
庭院中烟尘伏地而向四方散开,一袭白衣与青袍仍然岿然对立,二人神色皆
是如常,仿佛并未受伤受损。
羽玄魔君抚了抚面巾,喟然叹道:“ 本座不说便是,仙子何至于此呢?“ “
我再问一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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