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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这一次依然有人从背后拉住她,那人身上透露出檀香木与柏树木气味的踪迹。
慌乱中她扯下他的袖扣,他附在她耳边低笑,温热呼吸若隐若现地掠过。
“喜欢?送给你了。”
对方说完便要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她想也没想,慌慌忙忙就转身想将人拉住,结果却扑了个空,急得她浑身骤然一轻。
一瞬间,梦境跌落回现实。
阳光正暖融融地包裹着她,一点点唤醒了她的思绪。
……原来是做梦。
甄杳慢吞吞睁开眼,本以为视野中会是熟悉的昏黑,然而却是一片略显浅淡的白,像是直视阳光强烈处太久的“后遗症”那样。
她一怔,下一秒手忙脚乱地撑身从躺椅上坐起来,眨了眨眼努力盯着某一处想要聚焦视线看清。
眼前像相机对焦那样从模糊无限趋近清晰,让她两只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
可是在足以清楚视物的前一秒,这种好转又蓦地消失,视野又迅速跌回沉重的黑。
甄杳不死心地重新眨眼重复刚才的步骤,可是却无济于事。
刚才的昙花一现就像是幻觉,好像从没发生过。
她呆呆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无比沮丧地塌下肩背的挺拔弧度,捂着脸恹恹地窝回躺椅上。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短暂地复明。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具有冲击性的事作为诱因,一切平平无奇,毫无规律可循。
这让她想尽力重现刚才的情形都做不到。
这周再次去看医生的时候,甄杳把这件事给许丽说了,对方有点惊讶,“距离你上一次出现这种现象其实并没有距离很长时间,而且导致两次复明的诱因也不太一样。你确定这一次复明前没发生什么刺激到你的事吗?”
“午觉的时候做了几个梦,算吗?”
“梦?能和我讲讲吗?”
甄杳犹豫了,没有立刻开口,过了会儿才说:“只有一个梦和那次事故有关,是我康复期时站在窗边想要轻生,被一个人给救了。”
许丽精神一振,“那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面前的少女语速有些慢,看得出是想努力告诉她实话,“其实……这个梦是现实中发生过的,只不过最近我才知道当初救我的人是谁。”
“梦里这一次,你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知道。”
许丽神情舒缓些许,笑了笑,轻声道:“这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是的。”小姑娘脸颊微红,表情还努力保持平静镇定。
“能不能和我说说他?”
甄杳微窘,这怎么说呢?许医生和宋渌柏见面太容易了,如果她说的太外在太细致,对方肯定很快就能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是她又蓦地又了倾诉欲。这些事她从没对人说过,连姜聆也没有,憋在心里似乎越憋越乱了。
“我觉得……”她鼓起勇气开口,“他其实是个很温柔,只是外冷内热的人。”
面对着安静倾听的许丽,她斟酌着说了许多。
许丽倾听的同时留心观察着面前人的表情,细心捕捉到了她脸上的每一分依赖、仰慕,甚至于……
她顿时恍然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
“许医生,”说完之后,甄杳后知后觉不安地确认,“我们谈话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对吧?”
“当然,这是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
她彻底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能感觉到你对复明的事有些心急,但是还有些矛盾的抗拒。原本我很担心这会影响你的心态或者康复的进程,今天听你说了这些之后反而没这么担心了。”
“为什么?”甄杳一愣。
许丽笑道:“对你特殊的这个人,能做到许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甄杳有些怔愣,许丽只点到为止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她也鬼使神差地没有问下去。
从医院走出去时,她一直有些提心吊胆,担心宋渌柏又会过来。好在最后确认接她的是司机,否则在和医生说了那番话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想到他上次来的时候说的那句“心疼”,她心跳立刻又有些失控。
之后几天甄杳都没有再出现过短暂复明的迹象,唯一的好消息是她从新闻报道和宋延辞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宋氏的好消息,无一例外都在说这项投资有多么成功,而其他想紧随其后的企业却已经完全失去了先机与大面积的市场。
至于当初与宋氏恶意竞争的对手,则在这场对峙中全线崩溃。
高兴之后,甄杳又一天比一天紧张。
因为按照之前的约定,宋渌柏忙完这件事后就要带着她去周誉时名下的度假山庄,不管山庄里有没有其他人,但在她眼里就是他们两个人独处。
越想这件事她就越紧张,甚至希望能再感冒发烧一次,让这次出行不了了之。
结果是直到出发那一天,她还健健康康的什么事也没有。
“开车大概一个半小时,”车子起步驶入路面,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道,“中途我停两次让你下车休息。”
甄杳一只手揪着安全带,乖乖“嗯”了一声。
前半个小时她脑子里很乱,后来只能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放空思绪。
然而放空的后果就是容易犯困。
出于逃避眼下情形的心态,她很积极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同时脸朝向车窗的方向闭上眼,打算把剩下的时间都睡过去。
宋渌柏似有所感地侧目瞥了一眼,抬手将空调温度又调高一度。
依然是一个人沉默地开着车,但心境却和从前完全不同。更何况他们要单独待好几天,有的是时间,这一个小时并不算什么。
他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路况,唇角难以察觉地轻轻一抬。
一个小时后,车在目的地停下。
宋渌柏松开方向盘,转身想将身侧的人叫醒,目光触及她睡颜时却倏地停顿。
长长的眼睫乖顺地垂下来,呼吸均匀,脸颊因为睡眠染上了一层浅红,阳光覆盖其上镀一片暖色,一切美好得像一幅画。
他垂眸无声注视,胸腔变得热而暖。片刻后视线下移,定在饱满的粉色唇肉上。
于是暖意酝酿成了无法宣泄的冲动。
目光渐渐晦暗,眼底仿佛是背阳处的山谷,是光线无法蔓延而至的荫翳。
宋渌柏凝视良久,脑海里都是它被挤压到微微变形的模样,如同莹润欲破的浆果。
他想到了第一次看见她在自己车内睡着了的样子,以及那之后的许多次。每次她都一副不设防的模样,不清楚他才是最该提防的人。
领口领带系得整齐,他喉结轻轻上下滑动。
半晌,他终于一点点慢慢俯下.身,将过去不止一次的想象付诸实际。
他一手撑在她头顶的椅背顶端,成为了一片逐渐吞.噬覆盖她的巨大阴影,驱散了所有没过她的阳光。
少女呼吸绵长而甜蜜,渐渐与他的相交织。
宋渌柏眼眸半垂着,目光一错不错,光明正大地觊觎着。
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叫嚣着让他吻下去。
他撑在她头顶的手臂微屈,将身形压得更低,直到那抹浅粉色近在咫尺,只要再一低头就能撷取。
忽然,和他交织的那束呼吸微弱地一颤。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他蓦地抬眸,看向她颤动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