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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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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盗贼(四)(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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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盗贼(四)

    时值三伏天, 又闷又热,一天不洗澡就会浑身发臭, 而当那“乞丐”扑到林家良身上时, 后者非常深刻地感受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当时就觉得喉头发痒,脸都绿了。

    他踉跄两步, 低头看那张又脏又臭还涕泪横流的脸, 辣眼睛的同时还隐约觉得有点眼熟。

    “头儿?”

    随行的衙役一张嘴就干呕一声,捂着鼻子道, “这谁啊?”

    读书人大多讲究仪表, 哪怕林家良如今已经入了公门也还保持着爱干净的习惯, 他看着流到自己衣服上的眼泪鼻涕和蹭上去的污渍, 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他屏气凝神一发力, 试图将人甩开, 谁承想……没甩动!

    那人分明瘦削非常,眼底满是乌青,两条腿还不断打颤, 似乎站立不稳的样子, 但情绪爆发之下力气大得惊人。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 都是想笑又不敢笑, 然后在林家良的大黑脸中上前, 七手八脚地拉人。

    “哎?”

    有个衙役用刀鞘将那乞丐脸上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惊喜交加道, “这不杨小水吗?

    !”

    满大街上都是他的通缉画像, 众人都烂熟于心, 闻言当即定睛一看,虽然因为痛哭流涕有些面容扭曲, 人也消瘦多了,不过还真是!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整个衙门两三千号人都在掘地三尺找杨小水,多少天了连根鸟毛都没摸到,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撞上门来!

    林家良把心里的恶心去了些,“你小子,这些日子躲哪儿去了?

    才刚你喊救命,怎么回事儿?”

    谁知刚还呼天抢地瑟瑟发抖的杨小水一听这话,双目圆睁,脸上顿时浮现出混杂着震惊、后悔、羞愧和恐惧等诸多情绪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当即抱着头嗷嗷乱叫,竟推开众人想跑!

    “抓住他!”

    一群人飞奔在后,不过几步路就把杨小水按住了。

    可杨小水就跟疯了一样拼命挣扎,身上又黏糊糊的,几个壮年男子一时竟按压不住,还被他打了好几下。

    “头儿,有伤!”

    挣扎间,杨小水的衣袖和裤管都掀翻开来,露出里面满是青紫的皮肉,还有脖颈上,也颇多淤青。

    林家良啧了声,上去一拳把人打翻了,一抬手,“带走!”

    他皱起眉头,顺着杨小水刚才跑过来的方向找了找,发现满大街都是百姓,实在没什么异常。

    他又问了几个人,大家都说好像确实有个乞丐经过,但也没太在意,只好带着满头雾水回来,顺便驱散围观的百姓,“散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杨小水的出现直接轰动了整个衙门,大家都好奇他在过去七天中到底去了哪儿,又为何会伤痕累累的回来。

    度蓝桦闻讯赶来,又请宋大夫来替杨小水查看情况,结果老头儿把脉之后,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就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怎么样?”

    度蓝桦问道。

    宋大夫也不言语,满脸肃穆地走出屋子,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意味深长道:“肾水大亏,体虚难当。”

    度蓝桦:“……”

    呃,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就是过去几天杨小水……日太多了?

    不光她,负责本案的冯三听了这话后,表情也是相当精彩。

    度蓝桦用力捏了捏眉心,强行压下混乱的思绪,“所以说,过去几天我们到处找人,他就在暗处跟人颠鸾倒凤?”

    这他爹的什么神展开!

    可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曾经看过的诡异的案例,忙对宋大夫道:“您老受累,劳烦再给他看看,是不是自愿的。”

    宋大夫和冯三的眼睛一时间瞪得比牛还大,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想到了什么,同时老脸微红。

    那杨小水也不知多少天没洗澡没换衣裳了,身上简直跟包了浆一样,但为了存留证据,又不好现在就洗净,只能委屈宋大夫。

    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了,出于真心才跟着小主子离京,临了临了了,还要遭遇这一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仰头看着明媚的蓝天,满是皱纹的眼角微微湿润。

    分明是盛夏,但某宋姓老人身上却明显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索。

    宋大夫以一种慷慨赴义的悲壮往屋里走了几步,手都碰到门板了又突然停下,转回身来,空前诚恳地向度蓝桦推荐其他人,“小雁这几年也跟着我学了不少医术,他又擅长解剖尸体,不如”

    这种展现自我的机会难得,就该年轻人上嘛!

    他就是个大夫啊,平日给人看病抓药脏点累点无所谓,但这种事?

    根本不对口嘛!

    度蓝桦沉默片刻,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口罩,还顺手往上面喷了点花露水,用力塞到宋大夫手中,“杨小水……还活着呢。”

    再怎么说也是重要的嫌疑犯和人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雁白鸣把人活体解剖了吧?

    稍后肖明成也闻讯赶来,得知大体情况后表情一瞬间变了好几变,相当精彩。

    度蓝桦跟他在游廊下排排坐,一边扇风一边天马行空的假想起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肖明成:“……你想法确实挺多的。”

    怎么什么都能想?

    度蓝桦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笑道:“难不成你没想到?”

    都是成年男女了,对床笫之事并不陌生,遇见杨小水这种情况,不往那方面想就怪了。

    想不想是一回事,当众讨论又是另一回事,肖明成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别闹。”

    度蓝桦知道他脸皮儿薄,也不继续逗了,“你那头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肖明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略有些疲惫,“差不多了。”

    现在是和平时期,最重要的就是粮食,所以肖明成也还是将粮食增产放在首要位置。

    只是云汇府的自然条件跟平山县差别很大,并不能完全套用以前的经验。

    好在种地这种事情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一通百通,只要详细了解了当地情况后,再具体分析、另拟计划就是了。

    这段时间肖明成一直在研究历朝历代云汇府的种植记录,又详细分析了本地人文水土,暂时定下来一个新的种植计划,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实地考察。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远比平山县还炽热的日头,自我调侃道:“想必要不了多久,风干酱油鸡又要横空出世了。”

    云汇府更靠南,日照时间和强度也比平山县更强,晒起来……想必也会更黑。

    度蓝桦噗嗤一笑,“我就喜欢风干酱油鸡。”

    她只需要干想干的事就好,腻味了随时可以撂挑子,但肖明成不行。

    她时常会对对方源源不断的精力和强大的意志力感到震惊,分明是个书生,年纪也不算大,但不管堆起来的事情有多么繁杂多么棘手,他似乎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决办法。

    不论春夏秋冬,除了放假,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洗漱后花一个小时读书练字,用过早饭后打一段五禽戏,之后去办公。

    中午十二点吃午饭,饭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一直工作到傍晚六点下衙,饭后还要腾出两小时处理公务、读书练字、考核孩子作业……

    已经这么忙了,可最近他竟然还能努力挤出来约莫半小时,跟着孙青山锻炼体魄。

    【显然,黑水镇公主抱失败的事情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他就像一台设定了程序的精密机器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出错,简直比度蓝桦的那块金怀表还要精确。

    度蓝桦最佩服的就是有着超强自控力和计划性的人,显然肖明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据管家周伯交代,在遇到度蓝桦之前,肖明成工作起来更玩命,因为当年的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娱乐,生活中也没有能说的话上的人,只能拿工作和读书当消遣。

    冯三就在不远处,虽然并不想听墙角,但院子统共就这么大,还是有只言片语落入耳中。

    他有些疑惑地望了望天,心道莫不是大人和夫人还不清楚云汇府的天气?

    在这种地方想要做风干物可不容易。

    自从戴了眼镜之后,冯三的眼睛就显得格外大,里面稍微有点疑惑就很明显,度蓝桦无意中往那头扫了眼,差点又笑出来。

    低头跟肖明成咬耳朵,逗得肖明成也是忍俊不禁。

    两人正嘀嘀咕咕说小话时,宋大夫终于从里面走出来,瞧着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度蓝桦有点心虚,赶紧殷勤地扶着技术人员坐下,又亲自倒了凉茶,“您受累!”

    宋大夫用力剜了她一眼,咕嘟嘟灌了一大杯茶,憋了半天,丢出来一句,“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如此荒唐、荒谬之事!凶手真的太过分了!”

    肖明成:“……”

    冯三:“……”

    度蓝桦干咳一声,再次实时提醒,“那什么,杨小水还没死呢,所以只能说罪犯,不好说凶手吧……”

    宋大夫用力瞪了她一眼:就你长嘴了?

    度蓝桦乖乖闭嘴,乖乖坐回肖明成身边,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据他从一个大夫的专业角度检查发现,杨小水浑身上下满是伤痕淤青,大部分的成因都非常暧昧,前胸后背、腰腹和传宗接代的家伙事儿尤为严重。

    最令人发指的还是后者,损伤严重,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导致他本人也在微微低热。

    最近天气这样闷热潮湿,对伤口恢复十分不利,而且看上去罪犯根本没给杨小水留出专门的恢复时间,也没上药。

    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后期炎症再严重一点,可能就只能切除保命了。

    度蓝桦:“……哇哦。”

    听上去情况真的好严峻!

    肖明成从后面掐了她一下,堂堂四品诰命夫人,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度蓝桦忙收敛心神,竭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严肃,“那您觉得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好说了,宋大夫很快就适应过来,以一种纯粹的医者心态谨慎道:“这个不好说。”

    床笫之事么,咳咳,也不排除有些年轻人玩得比较开。

    话虽如此,但大家都觉得被迫的可能性比较高。

    因为如果是你情我愿,杨小水不乐意了立即叫停也就是了,何至于突然消失好几天,再出现时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不顾自己是盗窃在逃犯的事实,主动向巡街衙役求救?

    显然在那一刻,在他心中,那个神秘的强/奸犯远比牢狱之灾更可怕。

    稍后开研究会时,整体气氛就有点诡异,毕竟谁也没想到原本很简单的一起盗窃案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好在冯三是个老成稳重的人,最初的震惊过后已经很能稳得住,当即非常大胆地做了如下总结:

    杨小水极有可能是在最新一次行窃时被抓,然后……被强/奸了。

    还是连续多日反复强/奸。

    说完这些话后,冯三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觉得这起案子简直太过荒谬,可再一想到城外客栈林娘子她们的战斗力,好像又不是特别荒谬。

    活得越久,他就越觉得确实不能小看女人。

    虽然本次案情有些复杂,但严格说来可以分为两起独立的案件:杨小水盗窃案,和他被囚/禁、强/暴、虐打案。

    按照正常程序,接下来只要盘问杨小水过去几天的去向,以及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顺藤摸瓜抓到那个神秘人就好,但苏醒后的杨小水却死活不肯说。

    刑讯房的人轮流上阵,软硬兼施,杨小水的嘴还是紧得跟河蚌似的。

    被逼问的紧了,他就浑身哆嗦嚎啕大哭,扬言衙门这是要屈打成招,再逼问就去死。

    他脏了,他不干净了,他经受如此奇耻大辱,竟然无人嘘寒问暖?

    冯三第一个没了耐心,冷酷道:“那你就去死。”

    说完,还亲自去解开了杨小水的绳索,往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去,撞墙吧。”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事,确实值得同情,但杨小水?

    十有八/九是自己作死。

    如果不去人家家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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