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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爱你,不论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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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与新欢(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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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洗手间。”在转身的那刻,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落荒而逃。

    叶微因觉得贺迟远这一招太绝了。她高兴地朝贺迟远挤眉弄眼。贺迟远冷处理她。

    叶微因撇撇嘴。忽然,她感觉一股酸劲涌向喉头,干呕了一下。贺迟远这才为之动容,冰冷的脸上露出关切:“妊娠反应?”

    叶微因也不太明白,她也便不答了,直接说:“我去趟洗手间。”叶微因便捂住嘴,用她的小短腿小跑入洗手间。

    然后,冤家狭路相逢。

    叶微因看见庄雅在哭。她彻底愣住了。庄雅见来人是叶微因,连忙擦掉眼泪,吸吸鼻子:“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叶微因猛摇头,气势明显弱很多:“我可能是妊娠反应,刚才有点想吐,所以才来的。”

    庄雅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拿出包里的粉饼开始补妆。她身上的鸵鸟毛坎肩影响发挥,她脱下坎肩,把坎肩直接扔在洗漱台上,继续补妆。

    她的洋装是无袖的,叶微因又看到她肱二头肌处的那个刺青了。这次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英文字母。leroy,是人名,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是谁的名字。叶微因好奇地问:“你很喜欢贺迟远吗?”

    在补妆的庄雅顿了顿,后又开始继续补妆。叶微因自顾自地说:“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要他呢?因为你的离去,他自暴自弃,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爱情了。”

    “啪。”是粉饼盒猛关的声音。

    庄雅直着身子认真地看着叶微因:“我抛弃他?”

    叶微因愣住。

    庄雅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冷笑起来:“是,当初我迫于家庭压力跟他提过很多次分手。我是爱他的,但我不能为了他跟家里闹翻。如果他早点说出身份,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他不说,是因为他和爸爸的关系不好,他不想靠他爸爸。”叶微因忍不住为贺迟远解释。

    “是啊。他跟我说,他原先以为离了贺家他照样活得好。直到遇见我,他才知道,没有贺家,他什么都不是。”庄雅似乎回到了曾经的记忆里。她讪讪而笑,“他很优秀,如果不是我家给他的打击,或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他的名字前面不会加上贺氏集团的前缀。”

    “不一定。你在音乐方面早有建树,但你的名字依旧有你的富裕家族作前缀。”叶微因在阐述着不争的事实。家族的影响是无法摆脱的,人们看到的都是以大为先。家族是个会发光的庞然大物,哪能那么轻易黯然?

    庄雅也不争辩:“古人感慨不生帝王家,如今我也想感慨,莫生富贵家。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自己的婚姻,庞大的家族压在身上,由不得你选。阿远如愿以偿,抛开了家族的包袱,娶了你。”

    叶微因尴尬地笑了笑。表象害死人啊!

    “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阿远结婚了,觉得很惊讶。因为阿远说过,他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他认为自己不具备结婚的条件。”

    “啊?他不具备?有车有房有事业,人又长得好,简直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虽然人有点霸道不讲理,但本质还不错的。”叶微因下意识地反驳,待她说完,她发现这全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原来贺迟远在她心中是这样的人呢。

    庄雅落寞地笑了笑:“那时候我也奇怪,他几乎具备了所有结婚的条件,怎么说没有呢?现在想想,终于知道答案了。”

    叶微因好奇地看着庄雅。

    庄雅说道:“他缺一个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专属爱人。所以在男女关系上,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冷淡不上心,真的很伤人。听人说,现在阿远连风月场地碰都不碰了。你就是他缺的那个条件吧?”

    “我不是。”叶微因的声音很弱,明明知道自己的地位,却不愿承认。

    “我想要阿远参加我的婚礼,是为了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显然,我的机会破灭了,你们很相爱。”

    那是作秀给你看的!叶微因很想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让庄雅知道真相,好似害怕她会跟她抢贺迟远。叶微因得知自己有这等心思,自己都吓了一跳,贺迟远有什么好的?总嫌弃她,而且还是花心大萝卜!但好像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了。他待她很好,她早就感觉到了。

    “我先出去了。”庄雅觉得自己和叶微因没什么好聊的,打算出去。

    “等等。”叶微因忽然叫住庄雅。庄雅回头,等待叶微因说话。

    叶微因酝酿了下胆量,觉得膨胀得差不多了,问道:“你手臂上的刺青,可以去掉吗?”

    庄雅似乎料不到叶微因会提出这个要求,微微愣了下。忽然,她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我会去掉的。”

    然后庄雅离开了,留下脸涨红的叶微因在自我嫌弃。这么无意义的请求是她要求的吗?真不敢相信。

    整理好自己,叶微因也出了洗手间。结果一出来,就见到在门口抽烟的贺迟远。贺迟远见叶微因出来了,猛吸了两口后,才掐灭了烟头。叶微因咳嗽了两声,不禁抱怨:“你吸烟有瘾?”

    贺迟远愣怔:“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的,快七八年了,应该是一种习惯。”

    “吸烟有害健康。而且我怀孕了,你戒了吧。”叶微因靠近贺迟远,往他身上猛嗅好几下,嫌弃地甩甩手,“一股烟草味。”

    贺迟远只是笑,拉着她的手:“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叶微因摇头:“好很多了。”

    贺迟远点了点头,目光飘向外边:“走吧,婚礼要开始了。”

    “好。”

    婚礼无非就是一种仪式,和叶微因的那场婚礼并无什么区别,致辞、誓言、秀恩爱,然后是宴席。走个过场而已,加之和庄雅的矛盾已被她解决,叶微因自然也就没怎么用心秀恩爱,单独行动,专心品尝各种美食,完全忽视贺迟远。

    贺迟远走到她身边,咳嗽两声:“你不作秀了?”

    叶微因抬头奇怪地看他。

    “秀恩爱。”贺迟远别着脸看向别处。

    “需要?”

    “嗯。”贺迟远继续不看她。

    叶微因细想一下,觉得贺迟远是有道理的。她放下手中的餐盘,亲昵地挽着贺迟远的手臂,身子往他身上靠。贺迟远感觉到手臂处传来温软的触感,脸不禁微红,嘴角大大的上扬。

    “还得更亲热点。”贺迟远继续不看她,在发号司令。

    叶微因直接双手抱住他的腰,“这样?”

    “单手拦着我的腰吧。”

    “哦。”叶微因照做。

    身高差的原因,贺迟远很协调地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护在臂弯下。贺迟远很满意这种亲近,微笑道:“打完招呼,我们回家。”

    “回家教我做甜品,这里的甜品还没你做的好,差远了。”叶微因一点都不抗拒这种亲密反而理所应当地撒娇起来。

    “好的。”贺迟远报以微笑。

    站在台上的绿洲集团二公子原绍,把台下的叶微因和贺迟远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嘲讽地看了看同样看两人秀恩爱的庄雅:“心痛吗?”

    庄雅白了他一眼,“这是对老婆说的话?”

    原绍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这种门第上的联姻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你不会当真吧?我们这个圈子的规矩,你不懂?”

    庄雅不怒反笑:“当然懂,原二公子。”

    原绍也笑了。这种有默契的共识,识相的都懂,无须多加提醒。

    【2】

    叶微因开始有妊娠反应了,而且很严重,每次吐完,她都感觉自己已吐了黄水,胆很疼。她的胃口更是差到一定的程度,一天一小碗米饭已是最大限度。这样的日子折腾了七八天,贺迟远终于看不下去了,每天中午回家亲自下厨给叶微因做饭,迎合她的胃口做。

    都说孕妇难伺候,一会一个样,变化多端。昨晚说好要吃三黄鸡,等第二天贺迟远中午回家买了鸡,叶微因不想吃鸡了,改成想吃牛肉了。贺迟远又不得不再去一趟菜市场。多亏贺迟远从小独立惯了,烧菜做饭手到擒来,叶微因完全不用插手。

    叶微因被贺迟远像祖宗一样供奉着,这妊娠反应神奇般地被治愈了。但叶微因耍了坏心眼,觉得凌驾于贺迟远之上特别爽,乐在其中并且无可自拔。

    早晨叶微因起床,发现天灰蒙蒙的,忆起天气预报上说今天傍晚会下雪。她出卧室的时候,闻到了她昨天向贺迟远“请求”的芹菜鸡丝粥的香气。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正巧贺迟远端着石锅从厨房走出来。

    “起来了?刚好,趁热吃。”如往常一样,贺迟远的表情是淡淡的。

    叶微因走到餐桌旁,拉出椅子坐下,拿起勺子就开吃。

    贺迟远把卷在手肘的袖子拉了下来,穿上大衣,不忘嘱咐道:“我中午大概12点半会到家,你要是饿了,牛奶充饥,别吃垃圾食品。”

    叶微因也像往常一样回答:“一路小心。”

    贺迟远嗯了一声,开门离去。

    叶微因则悠闲地吃着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生活不要太美好!

    九点四十左右,叶微因接了一个电话。是她甜品店里的包工头打来的。最近她的店在装修,包工头说她预定的那一批灯泡被工人不小心打碎了,问她怎么办?叶微因问他是哪种灯泡,包工头描绘得不清楚,叶微因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叶微因向来怕冷,每年冬天都比别人穿得多,这次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居然穿上了毛线裤,臃肿不说,行动都不太方便。出了门她就后悔了,但又懒得回家再折腾一次。等她坐着出租车到达自己的店铺,乍一看,她还是蛮惊喜的。

    她一直梦想着开一间属于自己的甜品店,她戴着厨师帽,穿白色围裙,听着烤箱出炉的叮铃声,然后微笑着品尝自己做的烘焙。

    心想事成莫过于幸福的至高点。

    她忽然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无论事业还是婚姻……想到这些日子贺迟远的无微不至,她非常满意。她曾经期盼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包工头见叶微因来了,搬来一个大纸箱,十分难过地说:“这一批灯泡几乎都碎了。”

    叶微因打开箱子,准备用手拨两下,被包工头制止了:“别碰,小心会伤手,而且里面的荧光粉有毒。”

    叶微因乖乖地收了手,抖了抖箱子,看看哪些碎了好补货。看完之后,她问包工头:“壁灯和会客厅的照明灯都碎了,吧台和前景灯都还好吧?”

    包工头愣了愣,然后点了头。

    叶微因说:“那你先把吧台和前景灯装好。”

    包工头叫来工人,照着叶微因的话交待了手下的工人。叶微因又去厨房看了一下,里面的装修基本达到了她的要求,她忍不住表扬跟在她身后的包工头:“干得不错,我很满意。”包工头知道顾客是上帝,更知道眼前这位主有多大的靠山。他听了夸奖自然乐:“满意就行。以后有什么活,记得联系我。”

    叶微因笑着点头。她的目光随意一瞥,透过厨房的透明玻璃瞧见工人在安装灯泡。那个安装位置的灯泡明明全碎了,再仔细一瞧他手里拿着的灯泡,叶微因整个人都懵了,他手里的那个灯泡是直接和电线相接的,拆下来会很麻烦。而且,他们现在安装的地方又是会客厅,灯泡使用率太高,很容易坏。若真是让他安上去了,以后这换灯泡就是个大麻烦。

    叶微因急得叫了起来,但房间里装修声太吵,工人没听见她的喊声,仍在继续工作。她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想要去阻止那个工人。地板上放着各种装修材料,她没留神,被一根露出一角的木头绊了一下。她本就穿得臃肿,行动不是很方便,于是脸朝地面,十分笨重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跟在她身后的包工头连忙扶起叶微因,赶紧问道:“摔着没?”

    叶微因皱着眉,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下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她懵懵懂懂地说:“我肚子有点疼,下面好像在流血。”

    包工头虽然不是女人,好歹也是过来人,一听感觉不对,忙不迭说:“甭叫救护车了,那龟速还没我快,我送你去医院。”

    叶微因凝重地点点头。她顺便掏出手机给贺迟远打了电话。

    贺迟远接她的电话一直很迅速,他问:“又想换口味了?”平时叶微因给贺迟远打电话,几乎都是讨论和吃有关的东西。

    叶微因一听贺迟远的声音,就觉得委屈难受想撒娇:“阿远,我刚才摔了一跤,肚子好痛。”

    贺迟远明显愣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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