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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又想起了那个无法言说的羞耻的梦。
他后背一麻,起了鸡皮疙瘩,被自己羞耻到,想也不想就扔下了林羡余。
幸好已经到了医务室,护士姐姐帮忙扶住了林羡余。
林羡余是真的病得挺重,烧到了三十九度,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皮肤滚烫得吓人,但她的精神还是很好的。
江寒汀听完护士的话,就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让班主任通知林羡余的家里人。
他打完电话,走进了医务室。正在打点滴的林羡余看到他眼睛很亮,笑嘻嘻的。
护士姐姐正在写病历:“林羡余?上一次你不是还跟你的小男友一起来的,今天是你的同学送你来的啊?小男友去哪里了?”
林羡余的红唇微微动着,似乎要说什么,结果在看到江寒汀后,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羞涩:“哎呀,不是啦。”
护士说的小男友应该是比他们大一届的一个学长,傅谨,林羡余的小竹马。
江寒汀漆黑的眼里浮冰沉沉。
他面色冷淡,语气更淡:“哦,我走了,老师已经通知你爸妈了。”
林羡余有些急,嘴唇因为发烧显得格外嫣红,她求着他:“哎,你别走啊。”
江寒汀的背影显得异常绝情,林羡余一着急,针头就动了,透明的输液管里有些回血,扎针的地方也肿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眼睛就起了雾气。她鼓着脸,语气里有生气、有委屈,也有害怕。她咳得厉害,默默地就流泪了。
江寒汀转过身,就看到她泪眼蒙眬。
护士也有点生气,说:“这个男同学,人家女孩子叫你别走呢,你就等一会儿吧。”她给林羡余整理好了针头,叮嘱她,“这下你可别乱动了。”
江寒汀坐在了林羡余的旁边。
江寒汀心情差了,林羡余心情好了,她一高兴就想哼歌,歌声伴着咳嗽声,他听得心烦。
江寒汀侧过头,拧眉道:“你别唱了,这样容易咳嗽。”
林羡余眨眨眼睛,说道:“可是,你不觉得一边咳嗽一边唱歌,这样的歌声很好听吗?”
“不觉得。”江寒汀无情地说。
林羡余脸皮厚,毫不在意:“哦,那我多唱几句,你就会觉得好听了。”
江寒汀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突然靠近林羡余。
林羡余被他小小地吓了一下。
他怎么用这张胖脸做霸道总裁的样子啊?
江寒汀没在意林羡余在想什么,幽深漆黑的眼睛里有着细碎的光,清晰地映出林羡余小小的身影。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林羡余的心跳有些快,脸有点红,耳朵也泛起漂亮的红色。
按照小说的剧情,这样的氛围就要告白或者亲亲了。
江寒汀笑得很温柔,语气很轻,离林羡余很近,带了一点神秘的口吻。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她就是像你这么咳……唉,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感冒,还特别开心地唱歌。”
林羡余眨眨眼,耳朵有些痒。
“后来她……唉,不说了。”
“啊?”林羡余的心悬了起来,又克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她怎么了?是不是死了?难道我也得了肺炎?肺癌?”林羡余因为紧张,一张小脸有些泛白。
江寒汀不说话了。
林羡余说:“你快告诉我结局,不然我会做噩梦的。”
江寒汀:“……”
说真的,江寒汀还没见过像林羡余这么蠢的人。
林羡余把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可怜兮兮地求着他:“你就告诉我呗,告诉我呗,告诉我呗,告诉我呗!”
“好不好?”
“好不好?”
……
她真是一个烦人精,跟复读机一样。
江寒汀却笑了,在简陋的、四周都是白色的医护室里笑出声,他很久没有这样笑了,如暮色中潮水涌动,如夜色里繁星闪现。
自从他出了事,在重症监护室躺了那么久,再变成现在的体形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轻松地笑了。
窗外的阳光从镂空的薄纱窗帘里洒落进来,他脸上的光影或明或暗。
梦境快速变换着,她记不清她为什么和江胖子吵架了,只记得他们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说话。以前她每次上学都会故意骑车路过江寒汀家楼下,后来也改了路线。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晚,她的亲生父亲又来家里闹了。
她的哥哥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模样,警告她必须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
但客厅里的吵闹声还是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她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打砸声,她得承认,她是一个懦夫,很害怕她会被送还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没了,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那个人都不在客厅里了。
客厅里明明开着刺眼的灯,她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黑暗。她有些害怕,打开了门,却也不知道她能去哪里。她骑着自行车,穿梭在B城的大街小巷,不知不觉就到了江寒汀家楼下。
她拿出手机,给江寒汀打了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是江寒汀的妈妈接的,林羡余立马就挂断了。她想,她就打最后一遍。
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江寒汀淡淡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喂,你是?”
林羡余的眼眶有些红,她只想找一个人说话。
她说:“是我,林羡余。”
电话那头的人又不说话了。
一瞬间,电话里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江胖子,你来找我,好不好?”
江寒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在哪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慌乱,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在哭?”
林羡余突然又不想说了,她挂断电话,抹了一下控制不住流出来的眼泪,重新踩着自行车溜达。
风吹来,她哭红的眼睛干涩得发疼。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楼下。她锁上了自行车,控制不住地蹲在自行车旁抽泣。
他不知道哭泣了多久,然后一双踩着拖鞋的脚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双脚的主人是一个胖子,他用力地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那双黑眸里全是不耐烦的火气,像是随时要骂人。
林羡余却一下站了起来,扑进来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任他怎么挣扎都不肯放开。
她一边哭一边笑,如同得了癔症般,只会叫他的名字:“江寒汀……呜呜,江寒汀……”
她哭了好久,江寒汀最后也放弃了挣扎,默默地陪了她好久。
等她哭够了,两人骑车跑去了麦当劳。她点了一堆东西,却发现自己没带钱,江寒汀也没钱,但他豪气地拿出了一张卡。
林羡余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缠着他把卡借她看看,她羡慕地说:“你竟然有卡啊!你这么小就有卡啊,好厉害。”
她不想说自己为什么哭,江寒汀也没问。
回去的路上,温度越来越低,江寒汀似乎是匆匆跑出来的,衣服穿得比较少,她却穿得严严实实。
她侧头问他:“江寒汀,你冷吗?”
江寒汀踩着自行车直直地往前行驶,装酷道:“不冷。”
车子又骑了一会儿,林羡余又问:“你冷吗?”
“不冷。”
“你真的不冷啊?”
“不冷。”
自行车在她家楼下停下,林羡余把自己的红围巾摘了下来,又问了一次:“江寒汀,你冷吗?”
“不冷。”
她生气:“你就不能冷一次吗?”然后,她不由分说地使用暴力,把红围巾裹在他的脖子上,“不冷也要围。”
江寒汀拧着眉头,紧抿薄唇,即便满脸不高兴,也没有摘下这条围巾,反倒不自觉地围紧了几分。
林羡余的心情又好起来了,她得寸进尺:“江寒汀,以后我要是再哭,可不可以还去找你?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啊?你刚刚气喘吁吁,是不是找我找了好久啊?胖子,你对我真好……呜呜呜,我太感动了!我以后会更爱你的!”她絮絮叨叨了很久,江寒汀都没说话。
直到她要上楼了,他才说:“可以。”
这一句回答莫名其妙,林羡余却一瞬间明白过来,年少的她,听到自己心脏迅速跳动的声音,她才哭过的眼睛又红了。
——以后我要是再哭,可不可以还去找你?
——可以。
没有一个女孩可以抵抗少年这样的温柔。
有时候,梦很神奇,当一个人入梦之后,与梦境相关的另一个人也会入梦。
江寒汀一直知道林羡余是谁,毕竟他又不像她,她从初中到现在,样子就没有多大变化。他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点点奇怪的心思,不想主动告诉她,他就是当年的胖子。他内心却不自觉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希望她能够认出他,甚至前一段时间,他还主动要求他妈妈就算认出她,也要装作不认识。
只可惜,不管是大学的相遇,还是去年的相亲,林羡余还是没认出他是谁,或许,她早就忘记当年的胖子了。
江寒汀梦到的是初二那年,他转学到了林羡余所在的班级。
初二那年,其实他生了病,吃药又吃成了那样的体形,他有点自暴自弃,经常一生病就不去学校。
那天他身体不舒服,陪他来休养的妈妈也同意他不去学校。
他却没有想到,放学的时候,作为班长的林羡余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
他妈妈跟他说有同学来看他了。
江寒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林羡余脸红红的,有些气喘吁吁地背着书包,怀里还抱了一个圆圆的大西瓜。
她的动作很蠢,却一点都不影响少女亭亭玉立、婀娜青春的体态。
她看到他,眼睛一亮,格外真诚却又磕磕绊绊地说:“江……江同学,我代表班级来看你了。”
江寒汀面无表情。
老师知道他的情况,家里也打过招呼了,老师不会来看他,同学们更是恨不得他永远不用去上学吧。
他不知道林羡余又要玩什么把戏。
他妈妈怕他没朋友,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学习成绩好、看起来很乖又漂亮的林羡余,当即热情得很,亲切地问东问西。
最后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林羡余一张脸越来越红,连看江寒汀的眼神都在闪躲。
江寒汀心里不耐烦,皱眉:“妈,好了,让她回去吧。”
他妈妈笑着对林羡余说:“寒汀性格不好,你不要跟他计较,你不是带了西瓜来吗?我们一起吃掉好不好?”
他妈妈正要去拿刀,林羡余兴致勃勃地说:“阿姨,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徒手劈开西瓜啊?”
他的妈妈眨了眨眼睛。
江寒汀也抬起了眼。
然后,两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林羡余立起手掌,一掌下去,西瓜就应声开了。
他妈妈的脑回路也不是正常的,她回过神,还开心地给林羡余鼓起了掌:“哇,羡余,你真棒,你小时候是不是都没被欺负过啊?”
“对啊,阿姨,你知道吗?以前小学有男生和我打架,他们最后都被我打哭了。”林羡余还看了一眼江寒汀,立马保证,“不过阿姨,我现在上初中了,不打人了,我不会打哭江寒汀的,他虽然看起来弱弱的,但我相信他很有力气啦。”她说着,用手掌拍了一下正在一旁无辜地吃着西瓜的他。
江寒汀被她一掌拍得呛了好几口口水。
虚弱的少年胖子江寒汀膝盖中了好几枪,脸色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来。他连西瓜也不吃了,“啪”的一声,冷冷地放下了西瓜。
梦中的瓜“啪”的一下,又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画面一转。
又是一节自由活动课,这种课对于江寒汀来说,几乎都和林羡余有关,而且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噩梦级别的。
那天,他的自行车被林羡余恶意地放了气。快要下课的时候,林羡余提前从大部队里溜了出来,推着她的粉粉自行车,咬着下唇,一双漂亮的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他,一副满脸委屈的模样。
“江寒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寒汀扯了扯嘴角,他要是信她,那他就是脑子有病。他想离开,她却堵在了他的面前。
她站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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