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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律师,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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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比起失去她,这点疼还真的不算什么(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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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守所看管得很严,我就换了一种赎罪的方式,承认杀人,败坏名声,让法庭判重刑,让谢家和我一同接受辱骂。”

    “爷爷会找你辩护,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但我也做好了应对措施,不配合你,惹怒你,最好让你不再为我辩护。很可惜,你在我的掌控之外,你甚至还成功地为我做了无罪辩护。”

    “越是无罪出狱,我的内心就越是煎熬。在刚刚进入看守所的那一段时间,我还会梦到晚晚,后来,连她的脸在我的脑海里都有些模糊了。我又害怕又平静,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太太肚子里还有孩子,谢家不会无后,我这样糟蹋晚晚,哪里还有活着的资格。”

    “我想了很多种自杀的方式,用刀捅的方式,最能抚平我心中的愧疚和怨恨,晚晚也会想看到的吧。我想到我死之后的样子,就克制不住兴奋,全身颤抖。”

    “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也受够了被爷爷掌控的痛苦,我知道谢家太多的秘密,永远无法从泥淖之中爬上来了……”

    “还有一句……你和苏予好好的吧……你们啊,跟我和盛晚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最后的落款是:谢申于监狱。

    苏予觉得胸口发闷,像有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她垂着眼,眼眶湿润,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干。

    霍燃对上谢申的太太湿漉漉的眼睛,她开了口:“霍律师,我能看看吗?”

    苏予的指尖下意识地发紧,霍燃看了她一眼,还是把手中的信给了谢申的太太。

    苏予的心脏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一样,谢申最后的遗书只寥寥地提了他太太几次,而且还只是为了陈述他和盛晚之间的事情。

    谢申对他太太很残忍,他不爱她,甚至不把她放在心上。他从来就没为她考虑过一次,不尊重和她的婚姻,出轨盛晚,让盛晚怀孕,甚至当太太怀孕的时候,还在外面和盛晚厮混。

    最后,他甚至因为盛晚自杀了,连一句话都没对自己的太太说。

    谢申的太太看着谢申的信,紧紧地抿着唇,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崩溃,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她咬着下唇,红色的血丝渗了出来。

    这张薄薄的纸,在她的手中抖得不成样子。

    任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在遗书中通篇描述的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情,描述的是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深爱和难忘。

    谢申的太太哽咽着,嗓音断断续续,支离破碎:“谢申,你太狠心了,到死你都没有想起我,想起我和你的孩子……你对不起她,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对不起我,我凭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凭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

    她攥紧了这张纸,握成拳头,用力地朝着自己的肚子砸去。

    谢老瞳孔收缩着,连忙大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死了吗?快阻止少夫人!”他又对着谢申的太太吼,“你给我住手,别做傻事,你肚子里是我谢家唯一的希望了!”

    苏予的呼吸绵长,眼前的一切就像黑色幽默的闹剧一样。

    谢老现在唯一的盼望就是谢申的太太肚子里的孩子,谢申走了,谢申的太太的精神支柱就没了。而谢申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十足的“渣男”。

    谢申的太太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昏了过去,谢老也没空管霍燃和苏予了,医生和护士的脚步匆忙又杂乱。

    霍燃给苏予戴上口罩,和她一同下了楼。

    苏予轻声说:“警方估计为了谢家的案子,很早就盯着谢申吧,所以才能在报案的第一时间就抓住谢申。”

    “嗯。”霍燃说,“警察想要让谢申认罪,或许在辨认犯罪现场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案件细节。恰好谢申又想让自己顶罪,就顺着警方给的线索,将罪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从他总是修改口供,也能看出他一直在撒谎。”

    苏予有些唏嘘:“盛晚在的时候,谢申对她不好,会打她、让她流产、羞辱她、甘心让她当‘小三’。可是她自杀了,谢申又摆出一副自己是情圣的模样,为了惩罚自己、为了让谢老痛苦、为了让谢家接受审判,将罪引到自己身上,最后甚至还和她一样,采用一样的方式自杀,不知道是蠢还是傻。”

    霍燃没有说什么,两人已经到了一楼,陆浸不知道去哪里了。霍燃将苏予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外面的媒体记者还在等待着获取第一手的新闻,人群熙熙攘攘。

    苏予回头看了一眼,寒风吹来,带着冬日的萧瑟。

    她想,谢申的确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他是大部分女性厌恶的“渣男”。从表面来看,他有充足的杀人动机,甚至还有在场证据,有人证、物证,但谁也没有想到,盛晚的确不是他捅死的,谁也不能提前预料到,背后的故事会是这样。

    霍燃插入车钥匙,启动车子,他瞥了一眼苏予,淡淡地开腔道:“你看到的事实、你以为的事实和真正的事实,永远不会相同。”

    接下来的几天,苏予和霍燃都在忙法院指派的案子,这些案子律师无法拒绝,且每个律师都有固定的分配名额,到了年末,小案子积压了一堆,霍燃和苏予必须出差取证。

    苏予回到公寓,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这一次他们去的是一个小县城,又要出差,苏予收拾的基本是方便行动的职业装,以黑白灰的高级色调为主,搭配平底矮靴。

    她带了两个箱子,一个装自己的行李,一个装卷宗材料。

    林姨推开门,看她在床上摊了一大堆衣物,笑了笑:“你这孩子,把床弄得这么乱,你去收拾材料,我帮你收拾衣物。”

    林姨手脚利落,动作迅速,整理东西思维很清晰。

    她不问苏予就知道苏予想要款式简洁一些的衣物,就像苏予的妈妈一样,又温暖又能干。

    出差取证的三天,两人一直在小县城,的确很不方便,不过苏予也没抱怨什么,毕竟是在工作。

    到了第三天,两人跑完看守所,准备去吃午饭。

    苏予正在网上搜索附近好吃的店,霍燃和陆渝州在打电话,陆渝州似乎在抱怨法庭,苏予听得模模糊糊。

    霍燃干脆开了外放。

    陆渝州叹了一口气:“我跟法庭申请调取新证据,被拒绝了。这是一个新法官,今年刚刚升上来的,脾气犟,怎么都说不通,气得我差点直接退庭了。”

    苏予笑了一下,抽空回他一句:“幸好你没冲动退庭,我记得前不久冲动退庭的律师,被处罚停止执业一年。”

    陆渝州嗓音里含着笑意,懒散地道:“要是我被处罚了,就去网络上曝光这件事。”

    霍燃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凉凉道:“第二个处罚继续等着你——被认定为恶意炒作案件,继续停止执业一年。”

    陆渝州:“告辞。”

    挂断电话后,霍燃瞥了苏予一眼,问:“你决定好了去哪里吃吗?”

    “这家当地的火锅店,评价还不错,环境也不错。”

    “嗯,吃完饭,我们就赶去机场。”

    苏予找的这家火锅店,在这个小县城里还算不错。她和霍燃走了进去,苏予的脚步却下意识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她看到了陈言则,霍燃也看到了。

    霍燃的眉目间微微凝了寒霜,然后又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苏予的目光落在陈言则的身上,陈言则没发现苏予和霍燃,矜贵地站在不远处,侧着身体,似乎正在等人。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苏予就看到一个长头发的纤瘦女人从洗手间出来,走向陈言则。

    这个女人是学姐,是陈言则大学时期深爱又爱而不得,最终念念不忘的人。

    霍燃淡淡的嗓音在苏予的耳畔低声响起:“要不要换一家店?”

    苏予下意识地想答应,因为她不想和陈言则碰上,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当她快要说出口的时候,抬眸看了霍燃一眼,忽然反应过来,他似乎生气了。

    霍燃生气的原因,苏予用脚趾都能想明白,他是在介意陈言则,因为她想带他躲避陈言则。

    这样一想,苏予就没点头,看着霍燃的黑眸,定定地跟他对视了几秒。

    “我是不想和陈言则碰上,只是因为我怕尴尬。”她顿了一下,好像自己越解释情况就越糟糕,“因为陈言则和学姐在一起,而他跟我之间的婚约真的没有什么,那只是我们俩的约定。我怕学姐看到我尴尬,他们应该才复合没多久……”

    霍燃听着苏予的解释,目光沉沉,他知道苏予对陈言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他一听到陈言则的名字,一看到陈言则这个人,就感到不舒服。

    陈言则是一个男人,他对苏予什么感觉,霍燃是知道的。

    霍燃脸上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冷笑。

    陈言则只怕是对苏予动了心,又忘不掉曾经的恋人,两个他都想要,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苏予看霍燃不说话,心里有些急:“也不是非避开不可,碰上了就好好打个招呼好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霍燃已经搂住了她的腰。

    苏予一怔,往陈言则的方向看过去,对上了陈言则漆黑的瞳仁。他显然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苏予,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苏予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觉得有些刺眼。

    他大概忘记了,他的怀里也正靠着别的女人。

    苏予抿了抿唇,觉得很尴尬,空气都仿佛有些凝滞了,但她的眼神很平静,还能若无其事地跟陈言则打招呼:“言则。”

    陈言则在她的眼里,的确就是一个哥哥一样的角色,只不过现在霍燃介意他,她就会适当地和他保持距离。

    陈言则眼里的寒冰越积越多,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眼尾的笑意有些温和又疏离。在这里闹出点什么,对几人都不好。

    陈言则笑道:“阿予。”

    霍燃的笑冷淡又漫不经心,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他只是对着陈言则稍稍点了点下巴。

    学姐的反应最为尴尬,她原本就是清高的人,但也放不下念念不忘的爱情,明明知道陈言则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她还是千方百计地靠近他,重新和他在一起。

    但爱情分裂了,就是会有裂痕,没有办法修复。

    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她能感觉到,陈言则对她的爱意早已经淡了,他的心也不全在她的身上了,支撑着他们的只剩下过去的回忆和不甘了。

    他不甘心,她也不甘心。明明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爱到可以为对方去死,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

    学姐看了苏予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刚刚做好的美甲陷入掌心中,有些疼。

    苏予是陈家认可的人,是将来可以名正言顺和陈言则结婚的人。

    她胸口酸胀,说不出是嫉妒还是遗憾。

    四个人一起坐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关系也乱到有点荒谬,大概每个人都食不知味。

    吃饭的时候,苏予告诉陈言则,他们是来出差取证的,陈言则没说什么。学姐说这个县城是她的老家,他们来这边是来见家长的。

    苏予眉眼弯弯,学姐还要继续说什么,陈言则忽然开口:“好了。”

    他的声音有些突兀,学姐被吓了一跳,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她抿着唇,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他。

    陈言则似乎拧了一下眉头,舒缓了一下语气:“没事……再不吃,菜都凉了。”

    霍燃一直没开口说话,他微微垂着眼,时不时给苏予夹菜,把剥好的海鲜放到苏予的碗里,苏予接东西的动作很自然流畅。

    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

    饭后还有水果拼盘,里面有苏予喜欢吃的草莓,霍燃用牙签叉了草莓,递到苏予的嘴边,苏予侧脸看他,张口咬住了草莓。

    陈言则含笑看着,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脸绷得越发紧了。

    他觉得胸闷烦躁,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喧嚣。他一直分不太清自己对苏予的感觉,但他很清楚,他不想失去她。

    吃完饭,苏予对陈言则道:“我和霍燃还有工作,要去机场了。”她还弯了弯嘴角,对着学姐笑道,“下次你在B市的时候,可以约我,我们一起去购物。”她的语气轻柔,邀请也很真诚。

    陈言则心里有些发堵,学姐一直紧紧地贴着陈言则的身体却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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