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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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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掌伶(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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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绪,直到会客厅内的落地钟发出声响,她才灭烟起身。

    “砰”的一声推开门,她走得极快,转头命令助理:“打电话找安琦言!”

    然后迅速通过长廊的大窗户扫视楼下,“莫雅子呢?”

    “莫小姐已经走了,段总,电话通了。”

    她将手机搁到耳边,脚步带风地行走在长廊间:“安琦言。”

    “怎么了?”

    “昨天聊得不错,有些事你想做但不敢做,对不对?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无论什么后果有段家撑腰呢?”

    不再明说也不听回复,到此就挂了电话,将手机丢给助理,质问道:“她走了?谁备的车?”

    “三小姐。”

    话到这个地步,正好在转弯口碰上段亦莎。段亦莎循声停下,莫名地蹙眉。

    段芙伶狠狠用食指摁她肩头:“你会害死你哥的!”

    然后命令助理,“叫连警官!”

    夜色浓重,大雨将至。

    4

    挂了电话,安琦言站在莫家院子前。

    ——有些事你想做但不敢做,对不对?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无论什么后果有段家撑腰呢?

    段芙伶的话再三徘徊,胆子渐渐变大,沉思几秒,她不再犹豫,转头示意身后的开锁工匠:“去,就是这扇门。”

    工匠上前,院门迅速被撬开。

    安琦言进门的同时,护工阿姨闻声奔出来,吃惊地问:“你是谁?”

    “让开!”她充耳不闻地进门,瞅也不瞅正在吃饭的女人,径直往楼上跑去。

    很快,她找到莫雅子的房间。

    “快点儿!”她再次示意工匠。

    “砰!”

    门解锁后被踢开。

    她闯进去,第一个动作便是翻箱倒柜。

    护工尖叫,她把莫雅子书桌的一整个抽屉都拉到地板上,各类笔记本倾倒而出。她都顾不得掉到地上的肩包,迅速拿起来翻阅。

    莫雅子,你的面具要被撕下来了!

    笔记本翻页,心情如此亢奋,以至于手抖。

    她想要一目十行,却在看到里面内容的第一眼就不敢相信地停住,再细看,完全看清后——脑内猛地嗡响,心猛地一跳。

    “咔——”公寓门打开。

    雅子进门,将买回的果蔬放到桌上,看向露台上的段佑斯。

    他在喂龟。

    如第一次看到时那样,窗户半开,他被窗外的冷风吹得微微咳嗽,低头将碎肉丢进水缸内,耐心极足,即便“太爷”一动不动。

    她拿了件衣服披到他身上,将窗户关上,轻声问:“饿不饿?”

    “你去哪里了?”他依旧喂龟。

    “在市场里逛了一圈,等下煲汤给你喝。”

    他将碟放到窗台上,算是默应,雅子随后来到厨房。

    不久,他同样穿过客厅去厨房,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未搭理。

    是安琦言打来的。

    手机响足了三次仍没停止,雅子在厨房问:“谁啊?”

    “陌生号。”他低下头按了拒接键。

    没过半分钟,手机又响。

    这一回是用座机打来,不是安家的常用座机,他看了看,回露台接起。

    “佑斯!”

    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准备挂电话。

    “你别挂,我求你!”安琦言知道,求得极快且略带哭腔,能感觉到用多大的力道攥着电话筒。

    他停顿一下,开了窗,没挂,但也没回话。

    “莫雅子……”

    “她的话题我不听。”他冷淡地打断她的话。

    “滨田溪。”安琦言很快说出这个名字,藏了太多回忆,嗓音甚至发着抖,以此央求他继续听下去。

    他抬头,静默不做声。

    “滨……滨田溪,快两年前走掉的滨田溪……”

    安琦言掩了一下嘴,近乎哭着说道:“被我和温怡绑在海边,逃跑时被车撞倒的滨田溪,就是那个……那个滨田溪……”

    “莫雅子是她的姐姐!”

    她喊出口,而她喊出口的那一瞬间,段佑斯静站着,眼神一变。

    “当年事情是被你压下去的,莫雅子知道你,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知道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参与了这件事的人都在她的名单上,帮凶的、行凶的、漠视的、助纣为虐的!她是来报复的……佑斯,她就是来报复的!”

    ……

    “段佑斯,你相信我!最后一个就是你!”

    风冷,他静静地听着。

    安琦言一直哭。

    她哭喊道:“你多恨我都没有关系,就这一次,你信我的话,提防莫雅子好不好?如果是我撒谎,我保证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这一次你远离她……她要害你……她是要害死你的人!”

    ……

    “段佑斯……我不想你出任何事!”

    许久,他说:“我知道了。”

    “佑斯……佑斯!佑……”通话被挂断。

    话语同面色一样清淡,挂了电话后,他将双手插进裤袋,沉默地看着窗上的身影。

    厨房灯光温馨,她还是她,在忙碌,毫不受扰。

    5

    晚饭。

    莲藕排骨汤,味很醇。

    气氛安静,两人各坐餐桌两头,她将汤盛好,移到他那边说:“味道可能有点儿咸。”

    他将手机关机,放在桌边,喝了一口汤。

    只喝了一口,便将汤匙放回,没做任何评价。

    她看到了,便笑着说:“确实咸了。”

    他还是没回话,拿筷夹菜,和着饭吃了一口,慢慢嚼着。

    她收回视线,端碗用餐,再没对话。

    很久。

    “滨田溪是谁?”他问。

    很突然却很平静的问题,打破了安静的氛围,空气轻轻涌动。

    手中的筷子极细小地停顿一下,她不抬头:“嗯?”

    “你的谁?”

    他问得更加简单。

    “说是我来的时候她已经转学了。”她答,“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他慢慢重复。

    “不认识。”

    回答得很自然,他终于抬起头,双眼与她对视,她也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人?”她的嘴角带着淡笑。

    “她也是中日混血。”

    “真巧。”雅子回,“我很想见见她。”

    他慢慢地点头,雅子仍看着他,他终于收回视线:“吃饭。”

    晚饭结束。

    收好碗筷,她泡了杯温茶,与药一起拿到他的身侧。

    他正在露台上,从她手里接过了茶,却没接药,她说:“你刚咳嗽,预防感冒。”

    两三秒的停顿后,他从她的手心拿过药。

    “莫雅子。”雅子转身走的时候,他叫住她。

    大厦外雨声清晰,她停下脚步。

    “爱上一个人,习惯她的说话方式、眼神、动作,要分辨出真话和假话很容易。”

    这样含义模糊的话,她听着,不回头。

    “但是……”他继续说,“因为爱她,假话也会愿意当真话。”

    说完,雅子没声响,他则将药放进嘴里,喝水咽下。

    听到他将水杯放在窗台上的声音,她闭上眼深吸气。

    悲怆穿透雨声而来,在公寓内蔓延开来,他透过窗户的反射看着她,说:“再说一遍你爱我。”

    胸口起伏着,她攥起手心,正要转身,却被他制止:“不用转过来,背对着说就行。”

    “我爱你。”良久,她照他的意思说道,嗓音微微沙哑。

    他听了,点了点头。

    没再说什么,真的什么都没说,后来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伴着雨声,雅子任他所为。他吻得很激烈,两人额头汗湿,她抚着他的脸,他看着她的眼睛,呼吸紧凑而虚弱。

    也曾被他捏住下巴,被他质问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真的,她闭口不言。

    然后他的力气越来越小,甚至后来只能勉强撑住自己,眉头皱得很紧,脸色苍白,最后倒在了枕上。

    他忍到极点,低吼一声,雅子用尽每一秒陪着他,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掉,把他拥到怀里。

    “对不起……”她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重复,“对不起,段佑斯……”

    对不起。

    再见。

    我也爱过你。

    6

    公寓门在一个小时后被破开。

    段芙伶第一个走进来,而后是满脸慌措的安琦言。

    整个客厅十分寂静,段芙伶迅速走向卧室,一群随从紧跟着。

    “咔”的一声打开门,只是一眼,便微微一怔,她立刻回头喊道:“医生!”

    早有准备的医务小组闻声从公寓外涌进来,那会儿段佑斯还没失去意识,他在床上闷声咳嗽,冷汗湿了上身的衣服。

    段芙伶皱眉大喊:“快点儿!”

    而雅子在书房被人找到。

    她伏在桌上深睡,肩上盖着毯子,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垂着。

    段芙伶不让医生碰她,情绪失控的安琦言则一把将她拽起:“莫雅子,你给我醒过来!”

    安静的书房内没人回答她,雅子的肌肤已是苍白无色,安琦言摇晃着她的身体,近乎嘶喊道:“你对佑斯做了什么?你起来说清楚!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不管怎么问她都没反应,似乎已陷入深度昏迷。

    最后,安琦言看到椅脚旁的安眠药瓶和散落一地的白色药丸才反应过来,突然放开手,震惊地掩住嘴。

    无支撑力的雅子因此瘫软倒下,毯子落地,一头黑色长发散于地板上,门口的段芙伶也皱起了眉头。

    莫雅子……

    她……自杀了。

    两人的手术都花了一天一夜。

    段佑斯食物中毒,莫雅子吞食过量安眠药,前者伤身不致命,后者命悬一线,两台手术同时进行同时结束,无形的悲怆笼罩了医院,院外大雨滂沱。

    烦躁,忧愁,愤怒交织,段芙伶迅速走在廊道里,连藤将资料递给她,她一页页翻着,皱着眉头沉声问:“她还有个妹妹?”

    “妹妹叫滨田溪,随父姓,母亲是本市人。”

    “那之前那对华侨夫妇呢?”

    “收养关系,莫雅子是滨田溪的亲姐姐,原名滨田雅子,父亲病逝后由那对华侨夫妇收养。她从小就在美国受教育,高中才回国。”

    “滨田溪呢?”

    连藤脚步顿住,他一顿,整个大队伍都跟着停顿,段芙伶回过头看着他。

    “说啊!”

    “她现在是植物人。”连藤遗憾地回。

    静静地在原地消化这句话后,她又问:“亲生母亲呢?”

    “那位夫人有癌症,事发时受刺激过世。”

    汇报完毕,段芙伶慢慢地点头,继续向前行:“隔离他们两个人……”

    “芙伶……”

    “隔离!”她转过身提高音量,真正发怒了,现场霎时无人敢说话。

    时过一个星期,大雨不停。

    段佑斯即将转院的那天,皇甫一妃来探病。

    进门便是一半光明一半阴冷,病房窗帘半拉着,他倚在窗口,穿着病服,脸色苍白。

    他低头折着纸鹤,即使皇甫一妃走到身边也不看一眼,折好纸鹤便丢到地上,看一眼窗外的大雨,问道:“几点了?”

    “下午两点,你四点出发。”皇甫一妃轻抚他的肩。

    他点了点头。

    “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还虚着,所以等会儿要多……”

    “她怎么样?”关切的话语被这句清淡的话打断,他仍看着窗外,皇甫一妃不由得停下来。

    “只有你肯跟我说实话。”他说,“她怎么样?”

    “醒了。”

    “在不在这家医院?”

    “佑斯……”

    “在不在?”

    无奈之下,她答:“在。”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皇甫一妃的低喊被他置之不顾,门一开就走出。

    刚要进来的段芙伶怒斥一声:“你去哪里?”

    他听也不听,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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