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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觉得江敬寒既然去公司了,那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公司肯定一堆事儿等着他,所以她就尽情换上了健身服,铺开瑜伽垫,在客厅下午的阳光下开始慢慢做孕期瑜伽。
然而她刚开始做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云筝懵了一下之后连忙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到处找能裹住自己的东西。
她穿了健身裤,上身又只穿了短款的运动内衣,露出小蛮腰和微微隆起的小腹,这应该是离婚后她在江敬寒面前穿的最少的一次,云筝一想到江敬寒会看到就各种不自在。
尤其之前还发生了他在她卫生间那啥的一幕,她就更慌了,结果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毯子,明明她在沙发上和阳台的软塌上都放了毯子的。
江敬寒一进门就看到满眼的春色,小姑娘皮肤不是一般的白,明晃晃地刺眼,四肢纤细修长,她整天觉得自己胖了,实际上除了小腹有变化之外,她哪儿哪儿都跟以前一样纤瘦完美。
更甚至他目测了一下,有些地方还比以前更好看了。
她刚刚应该是在做运动,额头上的碎发有些被汗水打湿了,然而这让她愈发诱人了许多,看的他都站在原地忘记了动弹。
这福利对他来说可真是太好了。
云筝找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毯子,简直要气死了,原本她整天都有一条毯子放在沙发上的,今天这毯子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眼见小姑娘有些气恼,江敬寒怕她情绪不稳定,于是连忙上前问道:“在找什么?”
其实他大体已经猜出来了,她八成是在找毯子,能裹住她自己的毯子,但他就是明知故问地靠了过来。
云筝没好气地问道:“我的毯子呢?”
“我随手放洗衣机里洗了。”江敬寒如实回答。
他确实是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又烘干了,只不过忘了拿出来而已。
他也没想到自己勤快起来了,竟然能给自己谋来这样好的待遇,不然她刚刚已经随手拿了毯子将自己裹住了。
云筝:“……”
她气得跺了跺脚:“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然后她转身便赶紧窜进了卧室,然而女孩子窈窕的身段还是落入了江敬寒眼中,男人的喉结止不住地又上下滚动了一番。
他真的要被折磨死了。
这种每天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的能把人给折磨疯。
“出来洗个澡吧,我看你出了一身汗。”他见小姑娘在屋里半天都不出来,只好又去敲门叫人。
云筝气呼呼地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开门出来,顺便狠狠地骂人:“江敬寒,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烦人的一个男人!”
“好好好,我最烦人,你别生气了。”江敬寒好脾气地哄着小姑娘,将人送进了浴室。
云筝洗完澡出来依旧回了卧室,对外面客厅的某个男人避而不见。
不过虽然闹着别扭,但两人之间的氛围还算是融洽安稳的。
至于施佳那边,下午的时候警察已经去她家里各种搜查了,她除了哭还是哭。
之前她跟向澜从云筝公寓那儿离开之后,向澜就跟她说帮不上忙了,还让她别再去招惹江敬寒跟云筝了。
“小佳啊,你也看到了,那个云筝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之前都小瞧她了,那个小姑娘实则心狠手辣。”
向澜这样评价着云筝,又劝着施佳:“这次你们就认栽吧,你放心,不管你爸妈最后的结局怎样,看在我跟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都会照顾你。”
施佳难以置信:“您这是不想再管这件事的意思吗?”
向澜摊手道:“你觉得我能管得了吗?”
“你也看见了,敬寒对我像仇人一样,我说什么他就跟我对着干什么,至于那个云筝,我就更琢磨不透她了。”
向澜眼睁睁见着江敬寒快准狠地对施佳父母出手,又想到自己公司昨天遭遇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如果她没有及时妥协,只怕是今天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那个儿子实在是……
向澜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他了,说心狠手辣一点都不为过,毕竟他对亲妈都能下手这样狠。
施佳面对着向澜的退缩,直接失望地哭着跑走了。
施佳离开之后向澜也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只是嘴上说会管施佳,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管,她这人天生情感淡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她都没管,又怎么可能管施佳?
施佳别再来烦她了也挺好的,她自己都觉得筋疲力尽了,至于施佳的父母,她也不想管了,甚至还有些烦。
施佳父母明明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的很是嫌弃她儿子,结果他们竟然口是心非,实际上非常想让施佳嫁给她儿子,不然又何必背地里暗搓搓地要对云筝跟孩子动手?
向澜一想到自己曾经在施佳母亲面前遭受的嫌弃,就厌恶的很。
施佳父母下午在律师的保释下回家之后就给向澜打了电话,向澜表达了自己管不听也不想管了的态度,把施佳母亲气了个半死。
她看着自己被警察搜过一片狼藉的家,边哭着边发了狠地说:“向澜既然这样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她说着拿过手机来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了一通,所谓结交了几十年的闺蜜,就这样开始反目,施佳母亲最知道向澜在意什么了,所以安排的事专门往向澜的心窝子上戳。
江敬寒晚上依旧留宿在云筝的住处,任凭云筝怎么撵他都不走。
云筝觉得向澜也收手了,施佳一家也已经自身难保了,应该不至于再对她怎样,再说了大晚上的她也不出门,没有任何危险。
然而男人死活不走,云筝再催他就干脆躺进沙发里装睡,云筝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了。
只不过两人各自躺下刚要入睡,江敬寒的电话响了起来,向澜在电话里声音惊慌又颤抖:“敬寒,你爸、你爸他——”
“他怎么了?”虽然跟这对父母感情单薄,但江敬寒还是本能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关心起了江丰的情况。
向澜哭着说:“他出车祸了。”
“什么?”江敬寒心里一惊,“你们在哪个医院?”
向澜哭着将地址告诉了他,他挂断电话就穿上衣服打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