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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歌期结束之后,潘绪有了几天的假期。
出道四年,她们在公司外有了自己的住所。方便睡懒觉,也方便偷偷恋爱。
潘绪的住所租在了公司附近,看起来简直和住在宿舍没什么两样。即便是在假期,她也九点多起床,到公司打卡,吃个早午饭,泡杯花茶,然后往图书室一钻,一坐就能坐一天。这是她休息的方式。
偶像艺人十几岁开始练习唱歌跳舞,心思不在学校。出道后忙于工作,平时稍微有点闲暇,不报复性地使劲挥霍掉都感觉对不起自己。日常消遣的方式就那么几种,不是窝在床上看电视或打游戏,就是出门谈谈恋爱出点健康的汗。起来。
其实以她的性格,真的不是很想管这样的事。但老董事长初创公司的时候就说,后辈什么困难都可以向前辈求助,前辈能帮一定要帮,等后辈成为了前辈,也要帮助下一代的后辈,代代相传。老董事长别的都很好说话,唯独在公司文化和意识形态上十分较真。她如果假装不知道,事后一定要被老董事长叫去训话。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都是姚知渔去管,但姚知渔好几天前就已经去外地宣传电影了,不在公司。
潘绪只好自己上。
走出门,她看到图书室不远处的多媒体室,门口凑着一帮人,嚷嚷着,但又不敢走进去。
短短几十步路,小姑娘把大致的纠纷跟潘绪说了一遍。
几个小孩预约了多媒体室,准备看看电影——多媒体室有个投影仪,把灯一关,气氛就像影院,电脑里的账号是公司的,在很多平台包了年,电影可以无限看,因此在不用上学的暑假,小孩们练习之余,就很喜欢凑一起来看电影。
刺头韩向来是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的。他的生活在暑假的这两个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早上从练习室醒来,在老师们的好言软语里练练舞蹈唱唱歌;中午吃个饭,吃完午睡,睡醒了去健身房锻炼身体,有时精力没发泄够,就会跑去跟曾在背后辱骂过他的人打架,大家被打怕后不骂他了,改骂别人,但他也照打不误,自称代打;吃完晚饭,到公司附近的地铁站闲逛半小时,然后回练习室睡觉。如此反复。宛如一只没有家、,点开追击者节目官方账号,找到最近的两期。潘绪发现,这两期恰好是警察的故事的宣传特辑。
潘绪问他,“你是来看关琛?”
刺头韩冷笑,“怎么可能。”
是了。潘绪点点头,打开了投影仪,把电脑屏幕里的画面放到了幕布上。
弄完了之后,潘绪也没走,而是坐了下来打算一起看。
她偶尔跟着组合出演综艺,但她本人并不喜欢在这上面耗费时间。她连看书的时间都不够分配,根本不需要看综艺消磨。
但是追击者有姚知渔和张景生,前者是队友,后者是明星的偶像,潘绪不介意放一放书,跟着看一会儿。至于关琛?就顺带着看两眼吧。
是覆盖全球的视频网站,靠在视频前面投放广告进行盈利。追击者节目组把内容放在这里,一来是在全球各国家培养观众,二来广告分成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潘绪刚才看了看,有张景生和姚知渔的这两期,播放量已经过亿,远超节目组之前的其他几期。下面评论区里有各种国家的留言。
广告之后,节目开始了。
门外的小孩统统坐蜡,怎么潘姐姐不仅没有仗义执言,竟然还不声不响地加入了恶势力。
潘绪感受到了门外的怨念,招招手,让他们赶紧进来一起,“来看你们姚知渔老师的新作。”
这是不容他们拒绝了。要是拒绝了,以姚知渔的性格,绝对做得出挨个找他们进行谈话。
小孩们嘟囔着走了进来,找了座位坐下。
节目的一开始,是几个主持人在棚子里唠嗑,相互聊着近期发生在对方身上的新鲜事。
潘绪只是看了几分钟,就看出了节目的诸多不足。
比如,主持人数量太多,都处于磨合期,经常出现话赶话、一个梗没说完就被打断的情况。
再比如,年轻的主持人不是接不住老主持人抛的梗,就是接住梗后用力过猛,像在使劲挠观众的挠咯吱窝,努力得反倒让人觉得心酸了。
小孩们倒不挑剔,原本表情苦闷的他们,脸上很快就荡漾起了笑容。这个年纪的孩子笑点还很低,是开心大基地的节目主力受众。乍一看黄进这种风格的,随随便便一个装傻或假摔的肢体搞笑,就能把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满屋子的笑声中,潘绪转头看了看刺头韩,发现他正一脸不耐地盯着画面,大概在想,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很快,主持人之间的闲聊结束,要请出嘉宾了。
姚知渔在主持人的掌声和欢呼中,笑着走进了画面。
姚知渔在人缘还是很好的,她一出来,多媒体室的小孩们就像被监视了一样,自发地鼓起了掌。
当张景生出现的时候,画面里主持人们几乎疯了一样地叫起来。屏幕外的小孩们却很冷静。
情绪难得高涨的潘绪知道原因,近几年张景生转到幕后当导演,年轻孩子知道他的地位,但不怎么知道他的魅力。
刺头韩想要快进了,但被潘绪阻止,“这个人是关琛的大恩人,你如果想了解关琛,不妨可以从他入手。他在圈子里少有的几个真性情明星,他在采访里说了很多关琛的事迹,而且还不是客套的那种。”这些都是她从姚知渔那里获取的情报。姚知渔虽然口口声声说她们是关琛的偶像,但潘绪强烈怀疑,关琛才是姚知渔的偶像。
刺头韩皱着眉说他对关琛没什么兴趣,有病了才想去了解他。
但是轮到关琛出现的时候,潘绪悄悄看了看旁边,刺头韩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前所未有的认真。
对于关琛,追击者的几个主持人不怎么认识,一下子都没认出来,只有黄进反应最快,一脸狂喜地抱住了关琛,还举止浮夸地跟他套近乎,让人他们分不出是真的熟,还是假的熟。
黄进的狗腿子脏辫男不管熟不熟,反正捂着嘴摆出了震惊的表情。边上有人问他是谁,脏辫男一边惊喜,一边摇了摇头。
节目组贴心地插播了一段警察的故事的预告。
预告里,关琛戴着半张红色的面具,气焰滔天地带着姚知渔玩弄一帮警察。张景生狼狈地被逼到了绝路,而关琛气定神闲地跟他玩起了游戏。
预告放完,多媒体室的小孩们想起来,“原来是他啊。”
警察的故事预告在地铁上和商业街的大屏幕上放了很久,经过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注意到。
但是等到采访的时候,关琛很不好聊,问什么都立马回避。弄得黄进一副虚脱的样子,采访进行不下去。
即将迎来叛逆期的小孩们,还不懂节目怎么做才会好看,反而觉得这样的人很有趣,活脱脱一个走进现实的反派角色。公司里教的那些礼貌而得体的回答,都不如关琛这种爱说不说的态度有个性。
潘绪搞不懂关琛在干什么。学历、阅读量、救人的经历,每个都值得大讲特讲的话题点,他偏偏要斩钉截铁地拒绝。
一直到关琛展示个人技的时候,潘绪才真正弄懂原因。
一开始关琛说自己能目测人的身高,孩子们都兴致缺缺。连画面里主持人的反应也不怎么热烈。结果关琛绕着大家转了一圈,从兜里掏出一大堆东西,惊呆了众人的下巴。
“怎么回事?魔术?”孩子们惊讶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被幕布阻挡,他们差点想贴到关琛前面去。
画面里节目组也被关琛的操作秀翻了,连忙重播了画面。当节目组把镜头放大、放慢到画质模糊的程度,才勉强看到了关琛的动作。
关琛还一副只是百分考卷只考到九十分的遗憾表情,说:
屏幕里关琛把刀片藏在嘴里,一闭一卷,刀片就不见了,还说这样的动作不难学。
孩子们拧着嘴巴咋舌:“厉害啊。”
“的确厉害。”潘绪也点头承认。
“这就是一个大恶棍啊。”刺头韩咬牙切齿,五十步笑百步。
“你把他想简单了。”潘绪说:
“艺术家是一种由恶魔驱使的生物。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恶魔选择了自己,而且也没空想为什么。为了完成创作,他们会抛弃一切道德,不惜坑蒙拐骗任何人……就像作家只需要对他的作品负责,演员也只负责自己的表演,而不负责审判道德。”
孩子们沉默了,敬佩关琛的职业素养。
刺头韩皱着眉头,觉得是潘绪把关琛想复杂了,但具体的证据,他又指不出来。
果然,电视里立马有主持担忧道:
关琛撇撇嘴: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小孩们掌握不了这种讽刺向的笑点,但也觉得很厉害,的确像是读过很多书的人。
眼看效果不错,关琛立马蹬鼻子上脸,给自己的微特打广告,说里面还有很多类似的课程,有兴趣的观众可以关注一下。但说到后面,还是被听不下去的张景生打断了。
对于嘉宾的采访结束后,他们所处的周围,突然传来了铁门紧闭的声音。
游戏开始了。
节目组开始讲规则:
刺头韩听得不是很懂,大为不满:“这个节目怎么回事,讲个破规则都讲得罗里吧嗦的。”
一些小孩怜悯地看着刺头韩。明明这么简单的规则,不应该有个脑子就能听懂吗?
潘绪好心,给刺头韩解释:“这十二个人里面有一个间谍,间谍要隐藏自己,不能被找到。”
“不用说了。”刺头韩用下巴点了点屏幕里的关琛,十分笃定:“间谍是他。”
其他小孩不服了,说大概率是张景生,或者黄进,或者脏辫男、中年主持、万里芸、赵双岩……总之为了抬杠,孩子们把其他人猜了个遍就是不说关琛。
“为什么?你猜的?”潘绪不知道刺头韩是不是对关琛有偏见。
然而刺头韩说:“他沉进去了。”
“什么意思?”
“我在跟人打架之前,也是这样的。不是紧张,也不是兴奋,只是沉了进去,其他什么都管不了。”刺头韩说完之后,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只有同类能知道同类。”
潘绪觉得好笑,同类什么的太过荒唐。一个惹是生非的问题少年,一个品学兼优的尖子生,走的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就说关琛那敬业的态度,就跟练舞练声懒懒散散的刺头韩很不一样。说是同类,除了同样的在某个领域很有天赋,除此之外没什么人生的共同点。
下一秒,关琛讲述了破解密码锁的窍门,然后用一条毛巾,把铁门拧弯了。
“我就说吧,他是个恶棍啊。”刺头韩冷笑,“大家都被他蒙蔽了。”
“你在说什么,”潘绪摇摇头,“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小技巧而已。你好好学物理课,学到增益内容,学以致用也能这样。”
屏幕里,关琛又通过语言,诈得导演心虚地去看摄像头,以此推断出线索就在那摄像头的范围里。
“那这个呢?”刺头韩说,“他都说漏嘴了,说抄家的时候可以诈暗格。”
“很简单的心理小技巧。”潘绪说,“电视里警察也常常用这一招诈嫌疑人,别把节目效果当真。”
“我懂了。”刺头韩突然萧瑟地点点头,“你对我有偏见,对他是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