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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灰色瓷瓶,自小院中飞出,在傍晚黄昏,黑烟缭绕之间,正砸在青石砖上。
瓶子破裂,便有灰色粉末蓬松的爆发开,但凝儿不散,就如烟瘴一样,挡在小院门外,三个疾冲而来的万毒魔人猛地停下脚步。
这三个藏人都是毒术高手,只是轻嗅眼前烟瘴,便知道这是触之跗骨的猛毒。
“等”
为首的魔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甩动袖子,一只拳头大小的白色雪貂,如闪电窜出,扑入眼前毒瘴,这小东西生于雪域,被万毒门秘法饲育。
身具奇毒,也能吞没奇毒。
乃是万毒门一等一的灵物。
拦路的灰色烟瘴,被小貂飞快吞没,很快就变得稀疏起来。
“药王!莫要拖延。”
万毒魔人操着古怪口音的汉话,对小院里大喊到:
“你连破两道奇毒,已引起万毒尊主的兴趣,便请你往雪域一行,好生比比毒术!若你不从,我等便要在这洛阳施下猛毒,毒死这一城无辜!”
“呵呵,你等牛皮吹的大!”
冯亚夫哑着嗓子,在院子里反驳到:
“若真有那种能一夜杀尽十几万生灵的奇毒,万毒老儿早就用了,还拿提不上串的疫毒来凑合?
想要抓老夫,你等就来!
这院子里布了七道毒物拦路,老夫倒要看看,你号称毒术精湛的万毒魔人,能不能闯过来!”
冯亚夫这话,说的硬气。
但实则药王心里也没底。
他这会躲在厢房里,正用那个煮熬药物的大鼎,熬着一些散发甜腻味道的古怪液体,在房子边缘,手持长剑的林菀冬,正护着问荆和云霁两个小孩儿。
“林掌门,你带着老夫孙女,和小云霁快走!”
冯亚夫抓着一根古怪棍子,一边搅拌药汤,一边说:
“接下来是毒术与医术的对搏,你武艺再高,也派不上用场的。万毒门毒术诡异,你之前也是尝过苦头的,若是被暗算一次,怕还是要生不如死。”
“冯先生这话就太过了。”
带着面纱的林菀冬摇了摇头,她说:
“毒术对弈,我确实帮不上忙,但这城中,可不只是万毒魔人,盟主走前叮嘱,或许还有其他墨门助战,眼下正邪之争愈演愈烈,冯先生对正道太过重要。
我留在此地,便是为冯先生压阵。
你用心对付万毒魔人,其他宵小,便由我来处理!”
冯亚夫也不纠结,眼看门外三名万毒魔人已经闯入院中,开始化解七道毒物阻拦,药王鬼医搅动那古怪液体的动作,又快了三分。
躲在林菀冬身后的问荆死死抓着云霁小道士的手,这假小子这会也有点害怕,另一只手力攥着几根针。
她身为药王孙女,又是苗疆大族的嫡传,不可能没有点护身手段。
而云霁则抓着把短剑,这小道士,乃是玉皇宫掌门亲传弟子,虽然平日不喜习武,但到底还是有点武艺底子。
不过这会,云霁却不怎么关注外门大喊大叫,如厉鬼索命的万毒魔人,反而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持剑而立的林菀冬。
他小声说:
“林姑姑。”
“嗯?”
林菀冬回头看了看云霁,那尤有风韵的眼中,满是慈爱。
云霁是紫薇道士的弟子,她和紫薇道士之间有过一些情愫,自然也把云霁当真正的晚辈看待。
“我听冲和师叔,说过林姑姑和师父年轻时的事,我常年陪在师父身边,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云霁低着头,对林菀冬说:
“尤其是散魂症发作时,无敌师父对你的思念,在门口,背着手,冷声说:
“这汤药,乃是救人性命的宝药,受伤再重,都能以此吊住性命最少七日,但如此宝药,落在你等身上,便是世间最可怕的毒。
你等玩弄奇毒,残害众生,便也要毁在这一身毒术上。
万毒老儿欲害我药王传承,但却不敢自己来,只派些臭鱼烂虾,这是瞧谁不起呢?
老夫也不取你两人性命,滚吧!你等体内彻底乱下的百种毒素,便是老夫给万毒老儿送去的战帖!”
冯亚夫摸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说:
“若再想与老夫比斗,便去苗疆凤凰城。老夫在那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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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长剑于模糊不清的黄昏夜色中刺来,灵巧的躲过枪刃横扫,就如蜻蜓点水,在满脸狰狞的北朝都尉脖颈上一划而过。
留下一道血痕,切断了喉管。
长剑回收,复尔又是一拳打来,把这双眼瞪大的都尉打翻在地。
刘卓然提着剑,喘了口气。
这是他杀的第七个北朝人了。
“快来!”
他对身后几个惊慌的洛阳百姓招了招手,对他们说:
“往前去,不远便是白马寺,那边有人保护你们。”
“谢谢大侠!”
一名抱着孩子的老者,泪流满面,对刘卓然连声感谢,便带着家人,快步跑向白马寺的方向。
这洛阳城里,真是彻底乱了。
到处都是北朝狗贼,杀人放火,江湖侠客们与他们死斗,也是伤亡惨重,可惜,如此奋战,也无法保全每个无辜性命。
“刘师兄,我等又救了几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几名南海剑派的年轻弟子,背着几个受伤的无辜,还有一名女弟子,抱着两个哭闹不休的孩童。
南海长老此时不知道去了哪,众人群龙无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城中乱走,最后被刘卓然带领,来此被点燃的街巷,救人性命。
危机之中,最是考验个人本事。
刘卓然临危不惧,进退有当,可是比手足无措的大师兄韦昌伯好多了,大家自然是信服他的。
“你们送人去白马寺。”
持剑的刘卓然左右看了看,对一众南海剑派的弟子们说:
“你等武艺差些,在这城中遭遇集群北朝人,怕是很难抵挡。就在白马寺护好无辜,这也是正派所为。
不要多想,快去吧!”
一众弟子心中也是畏惧,眼见刘卓然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避战理由,便连连点头,护着无辜,往白马寺去。
但刘卓然却不去。
他持剑,往另一个方向疾走。
“喂,刘卓然!”
南海派大师兄韦昌伯见此,便将怀中孩子,递给师妹,又跑了过来,恶声恶气的说:
“你为何不去白马寺?”
“我有事要做。”
刘卓然此时心中焦急,不愿和韦昌伯再纠缠,冷声说了句,便加快脚步。
“你定是要一个人去逞英雄。”
韦昌伯咬着牙说:
“嘁,这风头不能让你一个人抢了,我也随你一起去。”
“你别来!”
刘卓然站定脚步,对身后跟上的韦昌伯大声说:
“快退回去,三脚猫功夫,就老老实实去做你该做的,别跟来!”
说完,他又加快脚步,只是体内无有真气,不能运动提纵,但被训斥一番的韦昌伯,还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脚步倒也坚定,似是并未听到刘卓然的辱骂。
刘卓然心中气急,正要再劝。
“昌伯,卓然,快随老夫来!”
南海长老的声音,在街角处响起,他一瘸一拐的拄着剑,对两人招着手,大声喊到:
“后街有北朝狗贼,正在屠戮无辜,快随老夫来,前去解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