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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28
抽象三人组说走就走,扔下高昂一个人站在小区外面的路口发呆。
是回家呢,还是回家呢?此刻被脑中的铁箭一直冲撞眉心的疼痛折磨的失去
理智的少年早已经不想去担惊受怕了,将俊俏送的伪装扔掉,耸耸肩,潇潇洒洒
的朝家里走去,路上还跟几个长辈打了招呼,乐得他们直呼高昂懂事了。
大门锁着,没人,高昂松口气,一股脑躺在客厅沙发上喘口气,奔波几天劳
心劳力不说还被某个熟妇骑了一次,到现在她也没给个说法,更可怕的是高昂不
知道这是五个阿姨中哪一个,完全就像被玩弄了一样。
匆匆的肉欲一面是享乐,一面却是小鲜肉被可以当妈妈的女人们享用的羞耻。
没有预想的征服熟妇的快感,只有被几个阿姨抱在怀里玩弄的怪异与吃味,让此
刻回过味来的高昂越像越不舒服。
都是那该死的狐精,老子这次亏大了,精神损失费都不知道找谁来赔偿!
晌午的时候院子内外分外安静,金色的午后阳光从门外落到少年的脸上,一
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满客厅都是灰尘在光线中跳舞。
躺着的姿势下头疼缓解了下来,高昂恍惚中听到了有人在门外喊自己,他支
撑着身体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打开门,看到一封邮政快件仍在脚下,他有些奇怪
的打开邮件,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一首莫名其妙的诗歌,维拉·奥图萨尔的落日,高昂没有兴
趣看这首诗,他翻开信封找寄信人的地址,只有四川两个字,别的空空如也。
少年捏着明信片回到客厅里,电视机不知道什么原因打开了,是一个时装秀,
女模特们面无表情的从屏幕前走过,背景音乐是一首老歌,「台北的黄昏人海在
浮尘,我也在浮沉,」是王杰的歌,记忆最深处的时光被这首歌翻出来了,这是
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是她回来了吗?
「是你吗?」高昂甚至不敢喊她「妈妈」,生怕一喊出这个称呼,她就离开
了。
高昂急匆匆的冲到卧室里,那副古怪画的画中女人又不见了!
是画中人搞得鬼?高昂半信半疑,幼小时候的回忆居然无比清晰的翻涌出来,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原来自己躺着的地方居然打开了一本书,是那本她最
喜欢的三流奇幻爱情小说,魔鬼的情人,那本书被翻到了结局的位置,结局
的空白页上有几行字,总有一天,你会翻到这一页的,那时候我们重逢的时刻就
不远了,高昂有些恍惚,以前这本书的空白页上没有字的啊?一阵大风吹动,将
小说翻动起来,高昂看到小说上无数的涂鸦,都是自己小时候顽皮的痕迹。
这是她唯一留下的痕迹了,剩下的都被父亲全部打包扔了,此后她们俩人一
个彻底人间蒸发,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他也变成了只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养母的空巢少年。
过往的记忆让高昂更加不快,而今天的头疼欲裂让他的情绪更加极端,他一
把把明信片扔到了电视机旁边,脑海中却听到了一声不满意的娇哼,是一个女人
的声音。
肯定是画中的那个女人,无暇理会她,少年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很快沉
陷到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他的面前正上演着一次非常诡异的走秀。
t 台上有无数高挑曼妙的女体走过,她们的脸却全部模糊不清。
高昂就坐在观众席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灯光打的非常诡异,任凭他如
何仔细辨别,仍旧看不出这些走秀的模特的脸庞。
观众席一片阴影中好像有无数人一般,但又好像只有他一个观众一般。
他不确定这是一场梦境还是一个设计的怪异秀场。
意识非常不清晰,大脑依然在剧痛中宕机,显然他失去了辨别这一切的能力。
像抽象三杰一般,他感觉自己现在也变得有些抽象。
突然之间t 台上的灯光打开,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款款走到自己的面前,
「小子,你真想看到她们的脸?」
她妖娆一笑,身体转了半圈,将高高翘起的狐尾拂在少年的脸上,她手指朝
着t 台上一指,一个肌肉男模特从黑暗中走出来,只是他怎么戴着一个巨大的驴
头面具,是cosplay 吗?
「小子,你这就不认识我了?」驴头男十分不悦,他站在t 台一边如同雕像
般,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哎呦喂,小昂昂,忘记你在这里会有些傻,是奴家的
错奥,但是你欠了奴家的阴债可是要还的奥,」女人说起前半句话还有些矫情,
说到后面已经声色俱厉了,「欠债?」高昂依然无比茫然,「你马上就懂了,」
狐狸面具的女人笑嘻嘻的说道,她拍拍手,灯光已经跳转了角度,一排女模特缓
慢从黑暗中鱼贯而来,他们的猫步高昂没有丝毫感触,但是她们的脸让高昂一阵
恍惚,当第一个模特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高昂不禁失声喊出了「六婶」,涂敏宜
喜宜嗔的看着自己,她还说出一句让自己摸不到头脑的话语,「小色狼,睡了人
家就不搭理人家了,」
高昂刚张口想喊六婶,涂敏却早已经拧着纤腰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修长的
背影给自己。
还没等高昂从刚才的惊愕中回味过来,又一张脸庞在自己面前展现,是黑长
直,她一脸忧郁的看着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一般,然后是那次在狐精巢穴的时
候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五个熟妇,她们神情各异的走过自己面前,然后迅速融
入黑暗中不见。
狐狸面具的女人冷冷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高昂,「这就是欲望,这世界谁都有
欲望,你一样有!」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中性化而充满戾气,「不要老想着消灭我,你能消灭这尘
世大千的无数横流的欲望吗?那你就消灭不了我!去他妈的修行者,你欠我的阴
债就是神祇亲至,也要还!」
她的身影飘忽在黑暗与光亮中,如同一个幽灵,而旁边的驴头人却只是冷冷
的盯着高昂如同雕塑。
「高昂,你永远别想逃离我,除非你死了!」
她双手朝身后的黑暗一挥,原先走秀的女人们都排成半弧形站在t 台边缘,
而此刻她们面容冷漠,如同死去已经入殓一般。
高昂惊愕的看到站在自己正对面的是胡黎黎,却很快被狐狸面具的女人遮蔽
了视线,她全身如同蛇般缠绕着胡黎黎如同石头般僵硬的身躯,慢条斯理的蛊惑
道,「既然你欠我的阴债,你必须为我办事,」
观众席上突然汹汹鼎沸起来,无数人头涌动,各种声音涌入高昂的脑海,
「我想,」「我要,」「明天,」「明年,」「要是——就好了」「谁能来帮帮
我——」
各种充满欲望的祈祷如大海般将少年整个淹没,千万人的欲念让高昂一阵阵
头晕目眩。
「这座城市,乃至于整个江南省,无数人的欲望都需要满足,而我们就是为
了满足他们的欲望而存在的,你的任务就是跟这些人对接,作为中间人,他们的
阴债用自己的肉体与时间偿还给你,而你用那本水浒传来偿还!」狐狸面具环绕
着高昂的身体,她毛茸茸的狐狸爪子不时挠过高昂的胸口,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与痒。
高昂非常懵懂,他自己都不会用那本残卷水浒,一直都当做一个装饰留在卧
室而已。
狐狸面具重新回到t 台上,走着妖娆的猫步,穿梭在几个熟女模特的身体之
间,『这就是欲望的t 台,高昂,你以后变得很强大之后就会变成这个t 台的主
人,这些女人都会变成你的所有,』她并不在乎高昂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伸出长
长的舌头舔舐着胡黎黎的脸,媚眼如丝的说道,「你的养母奥,你想上她的吧,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没等高昂从她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她突然咬着胡黎黎修
长白嫩的脖子,看着高昂一阵诡笑,用尖利的两排白牙对着胡黎黎脖颈的青色血
管「嘎吱」一声咬了下去!
胡黎黎的脖颈上的伤口血液飞溅如雨,将高昂的视野染得一片血红,狐狸面
具用舌头舔舐着嘴角的血液,品味片刻后满是沉醉的呻吟道,「爱与死,多么美
妙的滋味啊!」
「不要——」高昂只来得及叫出这句话就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卧室仍然一
片漆黑,只有窗外一双绿色的萤火远远地看着他。
高昂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萤火却消失不见了。
擦掉满头的冷汗,高昂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还是那狐精与驴精捣鬼的
一场噩梦。
喘息良久之后,高昂感觉自己重新陷入了这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好像很清
醒却控制不了自己。
好像是童年的某个时刻,高昂感觉自己莽莽撞撞的跑进了关帝庙里面,早就
被破四旧毁坏的关帝庙里面的塑像都是前些年新修建的,但是据说里面的神像极
为灵验。
他走到了空荡荡的偏殿,几尊异常凶狠的神像正盯着他看,其中一个神像好
像正在朝他笑,笑得特别怪异,一阵窃窃私语。
「这小伙子做得好,把帝君的刀气收走了,从此我等就什么也不怕了,」
「嘻嘻,这小子,十几年前我就看他不一般,」
「以后这庙就是咱们哥几个说了算了哈哈,」
高昂感觉自己的背部好像分外疼痛,一股力量正拼命的想要从自己身后挣脱
出去,朦朦胧胧间他好像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客厅中的大镜子面前,朝
着镜子里的人影阴险的笑着。片刻之后,整个客厅如同失去了焦点的摄像机在胡
乱抖动着,一阵阵凌乱无比的翻箱倒柜,视野继续朝着天花板停顿了一会儿,然
后左转向厨房的方向一路晃动着行走,视野又开始上下抖动起来,他感觉自己时
而蹲下时而站起来,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在厨房的灶台下方,他发现了自
己想找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石刀。
他单手提着刀,喉咙发出来似哭似笑的声音,一路视野高高低低的,原来是
走到了庭院里,找到了一处磨刀石,磨刀石上满是黑色的锈迹,他疑惑的走上前
去,忍不住的按住石刀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
这个院子里既熟悉又陌生,院子里有一只黑鸟突然飞到了槐树上,朝着自己
「嘎嘎」叫着,它那双分外怨毒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院子里空空如也,
刚才的大厅与房间好像都消失了一般,既没有房门也没有出口。
「嗤- 嗤——」
磨刀的声音单调而无聊,少年一直蹲到了夜色散尽,筋疲力竭才停止了磨刀。
他重新回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重新入睡。
一个明暗交错的大厅,大厅中央的驴头人拿着左轮手枪,大厅最中央的旋转
式餐桌上跪着五个赤身裸体的丰满女体,她们一律屁股朝外,将自己的阴处与菊
花都暴露在外。
她们五个女人统一埋着头在餐桌中央,聚拢如同巨大的黑色花蕊般,而高高
翘起呈现细窄腰部与臀部构成的5 道「s 」弧线,不同形状与颜色深浅的赤裸肥
美的臀部又赤裸而放纵,五双不同颜色的细跟高跟鞋半趿拉在脚跟有一种被破坏
过的脆弱美感,整体展示了无比隐秘而诱惑的矛盾图景。
高昂喘着粗气看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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